高彥一呆道:“陽關道難道不可以有獨木橋嗎?”
尹清雅也呆了一呆,接著唇角逸出笑意,罵道:“你這冥頑不靈的臭小子,惹火了本姑娘我便宰了你。”
高彥探手去摸她右手,嬉皮笑臉的道:“雅兒的手還酸不酸,讓我給你揉揉,保證舒服人心。”
尹清雅使個身法避開他的手,借勢站起來,直抵窗前,目光投往河岸。
高彥如影隨形,來到她身後,差點便貼著她香背,嗅吸著她的髮香體香,真不知人間何世。
尹清雅輕嘆道:“今次我溜到邊荒來,師傅一定擔心死了。我在邊荒集玩三天便要回去,你勿要痴心妄想,否則以後我都不理你。”
高彥心迷神醉的道:“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哩!雅兒要返兩湖,我便陪你回去。”
尹清雅氣道:“叫你不要瞎纏,你偏要瞎纏人家,你的腦袋是否石頭做的?你到洞庭去,是否不想活呢?”
高彥愕然道:“你的師傅怎會殺我?他親口答應遇不會阻止你嫁我,只要我的好雅兒點頭便成。”
尹清雅旋風般轉過嬌軀,大嗔道:“你又胡縐了!”
高彥以為她要動粗,嚇得急退兩步,搖手道:“原來雅兒竟不曉得我到過兩湖找你,還與你師傅硬拼一場,結果你師傅輸了賭約,承諾以後不干涉我和你卿卿我我、談情說愛,結為夫妻。”
尹清雅雙手權著小蠻腰,怒道:“你以為自己是甚麼人呢?憑你的身手,給師傅提鞋也不配。”
高彥笑嘻嘻道:“陪我去的是燕飛,動手的也是他。他也沒有打贏你師傅他老人家,只因我給你師傅逮著,燕飛便與你師傅立下賭約,如果在一段時間內救不回我,他便自盡於你師傅眼前,結果如何,看看老子仍活生生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便明白。
此事現在已傳得街知巷聞,我們的戀情已成南方最膾炙人口的話題。整件事千真萬確,如有一字虛言,教我娶不到你作嬌妻。“
尹清雅呆望著他,好一會後,默默坐入椅子裡,一臉茫然的神色。
高彥從未見過她這般的神情,移到她身前蹲下道:“雅兒怎麼哩?”
尹清雅幽幽道:“人家今次給你害慘了,師傅因我而丟了面子,難怪他下不了這口氣,現在師傅心中一定很難受。”
高彥正要說話安慰她,尹清雅探出雙指按著他的嘴唇,輕柔的道:“人家的心很亂,你出去一會好嗎?待我一個人想想。”
高彥的心又酸又疼,見她破天荒首度軟語相求,哪敢不順從,依言的離房去了。
支遁道:“此人複姓墨夷,名明,長得一表人才,儒雅風流、博學多聞、文經武緯、通曉古今治亂興衰,實為百年難遇的奇才。”
燕飛道:“大師不是說過魔門中人,會千方百計掩飾他們的身分,惟恐敗露行藏嗎?那又如何曉得他出自魔門呢?”
支遁解釋道:“自漢武帝獨尊儒學後,魔門備受排擠,思想從此走上轉趨極端的不歸路,也因而被指為入魔,魔門的稱謂,便因此而來。從屬魔門中人,其行事作風,總有蛛絲馬跡可尋,當時佛道兩門的高人,更從他的驚世武功看破他源自魔門。”
燕飛聽到這裡,對所謂魔門中人,不但沒生惡感,反有點同情他們的遭遇。點頭道:“我明白了。”
支遁道:“要說明墨夷明此人的來龍去脈,不得不從北方石趙政權說起o/水嘉之亂,匈奴王劉聰攻陷洛陽,殺王公士民三萬餘人,擄懷帝北去,次年愍帝即位長安,又被俘虜,晉室被逼南渡,北方成了胡族爭霸的場所。劉聰破晉後,國勢達於顛�,卻不知奮發,荒淫奢侈,國政日趨紊亂,功臣豪將紛紛坐地割據,其中又以據有趙魏舊地的石勒勢力最大。石勒為胡族雄才,剽悍絕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