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部分 (第3/5頁)

的約束,捨棄了外在的形跡,直取心意,從重重製約解放出來,得到最大的自由。”

見到劉裕露出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忙加一句道:“劉兄喝過酒服了藥後,將會比較明白我說的話。”

劉裕當然不能離開,不單因為今夜並非普通的聚會,更可能是殺幹歸的唯一機會。此時他面窗而坐,緩緩解下厚背刀,置於左方地席上,只要左手拿刀鞘,右手可以迅速拔刀,應付任何突襲。

他和王弘前方均擺有一張方几,置了一套飲食的用具,幾面四尺見方,頗為寬大。

他自問沒有“心中有耳”的本領,去聽那人彈的“希聲”的“大音”,不過於此美景迷人的高樓之上,仍可以享受秋風清、秋月明的雅趣。

百聞不如一見。

他現在徹底明白甚麼叫清談誤國。

清談並不止是一場討論辨正、談玄說理那般簡單,而是一種處世的態度和生活方武,且是一種奢靡、肆意妄為至極點的風尚,對禮教約束的反動變為矯枉過正,致放誕不羈、腐敗透頂、節操墮落,令大晉政權走上窮途末路、苟延殘喘的困境。

眼前諸子正是放蕩縱慾、玩物喪志的典型例子,他們的內心究竟是快樂還是痛苦呢?

劉裕很難想象他們之中有一個是與幹歸有關係的人。

在不認識他們之前,他可依據常理作出猜測,可是當弄清楚他們是哪類人,他對自己的猜測已失去信心,因為根本不能把眼前五子當作常人來對待。

有些東西是裝扮不出來的,世家名士便是其中之一。開始之時,所謂清談,或許只是名士們藉之以別尋方外、佯狂避世的集會,但當這種雅道相傳的風尚不住重複,會確立而成一種思想行為的正規化,得到傳承與延續,變為一種牢不可破的風氣和傳統,而眼前五子正是這種習尚的體現。他們根本缺乏“人世”的勇氣,哪會為桓玄賣命,幹這類動輒惹來殺身之禍的蠢事?

難道今晚只是一場誤會?鬧了個大笑話。

驀地喝采狂呼怪叫響徹東廂,原來“琴奏”已告結束。

“奏琴”者在喝采聲中志得意滿的站起來,吟道:“得象在忘言,得意在忘象。”

王弘乾咳一聲,引得人人朝他瞧去,閉目者張開眼睛,臥地者坐了起來,然後道:“讓我們歡迎劉裕劉大人。”

眾人又一陣喝采。

那頭戴白綸巾的華服公子,又把塵尾“霍”的一聲拂了一記,道:“晚生諸葛長民,請劉大人恕我們早來之罪,皆因東五層便像紀千千的雨枰臺般,乃秦淮河的聖地,千金難求,所以不敢浪費,自申時中我們便齊集此處,盡歡享樂。”

劉裕聽得心中一動,正想追問為何這間廂房如此難求,卻可於短短數天內安排好,那臉上敷粉、予人妖冶感覺的公子提著酒壺站了起來,走到劉裕席前跪坐,一邊為劉裕斟酒,邊笑道:“在下郗僧施,劉大人是首次參加我們建康六友的聚會,或許會不慣我們放浪形骸、披襟狂嘯的行徑。不過當劉大人明白只有超越世俗禮教的羈絆,才能展現出人的情性,劉大人便可以明白我們。”

直到此刻,劉裕仍不知該說甚麼話才好,唯一知道的,是與他們格格不入,完全談不上意氣相投。更有點胡塗他們要見他所謂何由,除非是想把他變成“六友”外的“第七友”。

郗僧施為劉裕的杯子斟滿酒後,續往王弘的杯子注酒,口上仍叼著那枝長煙管,難得他仍是說話清晰,可見是熟之生巧。

原先躺在一角的人,默坐一會站了起來,酒罈隨手擱在一旁,原來此人長得頗為魁梧健碩,風神懾人,如不是劉裕剛目睹他放浪的形態,真想不到這麼一個看起來該大有作為的年輕人,竟會借這種頹廢的生活來麻醉自己。

王弘介紹道:“這位便是曾

最新小說: 王者:這個選手,正得發邪 傳說之下,時間線之外的人 遊戲降臨:從隱藏職業開始封神 nba最強球星詹姆斯哈登 夏日狂響曲 開局零幸運值?別慌我有任意門 雙城之戰:第九議員 校花別撩我,我只想打籃球! 網遊之獨步逍遙 絕世唐門之力挽狂瀾 玩三國志戰略版,分幣不充 神話再臨:我獲得了燭龍血脈 都重生了,還讓我從頭開始 一天不打仗朕就渾身難受 NBA:穿越神醫變教練帶飛姚明 鬥羅:日月雨浩,不做唐三女婿 學生議事錄 讓你當王者陪玩,竟把校花泡了? 縱橫率土從獲得神豪系統開始 網遊之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