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切聽王爺指示。”
司馬道子悠然道:“北府兵現在已分裂為兩大派系,一系以劉牢之為首,投向王恭一方,選擇與我們為敵;一系以何謙為首,表面看是效忠於我,事實上只是借我們來對抗劉牢之,一旦讓何謙坐上大統領的位置,只會像謝玄般擁兵自重,威脅朝廷。所以我們必須設法把北府兵置於絕對的控制下,方能根絕此心腹大患。”
王國寶一頭霧水的道:“那我……”
司馬道子又打斷他道:“何謙正奉我的召令來護駕,今晚將抵達建康。由於事起倉卒,何謙會領親兵先至,大軍隨後分批趕來,只要你能在何謙到達前伏殺他於大江上,那我們不但可以接收何謙的部隊,且可以嫁禍劉牢之,令北府兵進一步分裂。待收拾劉牢之後,你便可以名正言順坐上北府兵大統領之位。”
王國寶大喜道:“王爺放心,國寶必把此事辦得十分妥善,不會令王爺失望。”
司馬道子好整以暇的道:“今次隨何謙來的只有三艘北府戰船,戰士在一千人間,雖全是饒勇善戰的勇士,可是隻要你攻其不備,當可完成任務。此事我不宜插手,你更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我,所以你必須全用你自己的人。你調集人手和戰船後,我再詳告你何謙此行的情況。記著!我要何謙的全屍,此事不容有失,否則你就要提頭來見本王。去吧!”
王國寶心中掠過難以言表的興奮感覺,心忖我王國寶畢生苦候的機會終於來了。
燕飛與屠奉三並肩在房舍間的簡陋泥路上舉步而行,周圍十多幢房舍內全是傷病的荒人,雖然形勢惡劣,他們仍得到完善的照顧。
屠奉三問道:“你不是和劉帥到廣陵去嗎?為何會在豫州附近發現荊州軍呢?”
燕飛知道很難瞞得過他,坦然道:“是因為劉裕私人的事,可是我卻不便代他說出來,屠兄可以直接問他。”
屠奉三欣然笑道:“明白了!便當我沒有問過好了,我當然也不會令劉帥為難的。”
燕飛因他的知情識趣對他好感大增,道:“你究竟帶我去見誰呢?”
屠奉三停在一間大門緊閉的小屋前,門外有兩個羌族戰士把守,情況有點異樣。
屠奉三問把門的兩人道:“他如何了?”
兩個羌人慌忙敬禮,其中一人黯然道:“仍是沒有絲毫改善。”
屠奉三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示意兩人把門開啟。
燕飛心知不會是什麼好事,隨著張開的門望進屋內,一看下為之色變。
屋內只有一桌一床,幾張椅子,一人據桌獨坐,目光呆滯,茫然的瞧著大門,卻像完全看不到他們。
竟然是呼雷方。
以他的武功,因何會變成這樣子的?
屠奉三領頭入屋,招呼道:“呼雷當家你好!”
呼雷方全無反應。
燕飛隨屠奉三在他對面坐下,心中一酸,道:“發生了什麼事?”
屠奉三搖頭道:“沒有人知道,慕容戰等人在南來途上遇上他,便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人代勞。唉!”
燕飛盯著呼雷方沒有焦點、目光渙散的眼眶,皺眉道:“這是否某種禁制穴道的厲害手法呢?”
屠奉三苦笑道:“看來不像,程公便是點穴和醫道的大師傅,仍沒法可施,我還以為憑你的靈通,可以有點辦法。”
燕飛頹然道:“有時我真的希望自己能變成神仙,可惜事實非是如此。咦!”
屠奉三往他瞧來,只見燕飛忽然閉上眼睛,旋又睜開,現出充盈異采的眼神,然後移到呼雷方身後,探掌按在呼雷方左右耳鼓穴之下。
屠奉三迎上燕飛異芒爍動的眼神,喜道:“有何新的發現?”
燕飛又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