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近已全體處決。我很慚愧,眼睜睜看著卻沒法做任何事。”屠奉三聽得心中滴血,縱然明知道必是如此,可是親耳聽到,仍感難以消受。桓玄!終有一天我會親手取你狗命。
萬光退到窗旁,取出火種,道:“我須照常點燈,否則會讓下人生疑。”屠奉三木然點頭。
萬光轉身揹著他把置於窗臺的燈點著。
屠奉三淡淡道:“這盞燈的位置不是有點古怪嗎?”
萬光雄軀愕然一震時,屠奉三已逼近他身後。
萬光雙腳大字分開,腰胯松沉,蹲身旋轉,反應之迅疾自如,完全顯示出他是處於高度的戒備狀態下。隨著如樞紐般腰胯的帶動,雙掌輕靈緩和,肩胛擺動的猛推雙掌,帶起狂猛的勁氣狂飆,正面迎擊屠奉三。屠奉三知他為要纏著自己,好待埋伏在萬宅桓玄方的高手,及時趕來圍捕他屠奉三,會不顧一切的和自己硬拚交鋒,早擬好一招克敵之策。即使在公平決鬥下,沒有十來二十招,屠奉三亦自問不能破他的推手功夫。想在一個照面內殺他,不付出點代價是肯定辦不到的。而且必須是出乎其意料外。對方定會賭他不敢硬拚,他偏要對方猜錯。屠奉三另一優勢,就是熟知萬光推掌的奧妙,在乎“身有所感,心有所覺。隨其所適,因而取之。順而成之,合而解之。”以鼓盪之勁震撼敵人,使對手如陷波濤之中,儘管對方比自己高明,一時三刻內仍難破其無懈可擊、以防守為主的推掌法。屠奉三雙拳擊出,迎上對方雙掌,擺出全力硬拚的交鋒姿態。
萬光冷嘿一聲,雙掌加勁,道:“形勢所逼,大哥莫要責怪我。”
屠奉三嘆道:“你竟恩將仇報!”
就在拳掌交擊的當兒,屠奉三倏地收回一半功力,無聲無息踢出一腳,後發先至的疾取他跨下要害。萬光現出駭然神色,已來不及變招。
“蓬”!
拳掌交擊,屠奉三應掌狂噴鮮血,往後拋飛,萬光則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呼,給踢得往後丟擲窗外。屠奉三背脊撞上樓牆,再噴出一口鮮血,萬光身軀著地之聲傳來,再沒有發出其他聲音,顯然末著地前已身亡。破風聲從前院方向傳來。
屠奉三眼冒金星的爬起來,連抹掉口角血跡的時間也沒有,搶到空櫃旁,拉開櫃門,躲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目送最後一支車隊離開雁門,拓跋珪領著一批將領戰士,朝南急馳數里,登上一處高地,俯瞰遠近雪融後的平野。陪在兩旁的是心腹謀臣張袞和許謙。
拓跋珪平靜的道:“我交代的事辦妥了嗎?”
許謙忙答道:“密函在十天前送到長子,慕容永該明白族主的好意。”
拓跋珪微笑道:“不論慕容永當我是好意還是陰謀,這仍是他難以拒絕的兩份大禮,我拓跋珪更開了先河,一舉送出兩座有無比戰略地位的邊塞重鎮。”張袞道:“希望慕容永沒有錯失良機,比慕容詳早一步進佔雁門和平城兩城,沒有辜負族主的厚愛。”許謙道:“族主此著非常高明,肯定出乎慕容垂意料之外。”
拓跋珪從容道:“慕容永雖然明知我在利用他,仍沒有選擇的餘地。如雁門重入慕容垂之手,他的太原勢陷入險境,變成腹背受敵。只有取得平城和雁門的控制權,他方能保住他西燕國的北疆,操控大河的航運,可以安心應付慕容垂。如我沒有猜錯,慕容永的部隊,正在趕來雁門的途上。咦!那是何人?”眾人極目朝西南方瞧去,在月照之下,一道人影正往他們的方向奔來。
親街們現出警戒神色,部分人更取箭拉弓。
許謙道:“是會家子,身法很快。”
拓跋珪掃視四周情況,思忖這會否是敵人的詭謀呢?他當慣馬賊,警覺性極高,如情勢不對,會比任何人更快開溜。這種作風到現在仍延續著,為達到避強擊弱的戰略部署,他會很有耐性,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