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仍在巴陵,明晚已到了洞庭湖一個無人荒島去,又或洞庭湖另一邊的武陵。他奶奶的娘!洞庭湖北通大江,東接鄱陽湖,貫通南北所有水道,四通八達。除非像你具有神通,否則鬼才曉得他今晚在什麼地方落腳?嘿!該由你出馬了。”聽了他的話,燕飛便知這位邊荒集的首席風媒在施盡渾身解數後,仍一無所得。笑道:“你在這裡的情報網沒發揮作用嗎?”高彥道:“試過那趟在建康被人出賣,我還會蠢得以身犯險嗎?我只是找沒關係的人查探,扮作是個想來和兩湖幫做買賣的富有呆子。哈!幸好這裡人人對聶天還耳熟能詳,還視他為保護者,說起他來個個口若懸河,稱讚的多批評的少。聶天還很懂收買人心,令自己成為保衛兩湖區本土利益的大英雄,確有他孃的一套。”燕飛心忖又是僑寓世族和本土世族的衝突累事,令聶天還可贏得群眾的支援,情況有點像孫恩。只不過孫恩打的是宗教的幌子,聶天還則是幫會的龍頭和黑道霸主。高彥道:“難怪以老屠的本事,又有桓家在後面撐腰,仍沒法奈何老聶。洞庭湖這麼大,兼且四通八達,只要見局勢不對,兩湖幫隨時可化整為零,各自登船四散開溜。而聶天還的帥艦‘雲龍’,不論戰力和效能,均勝過‘隱龍’,皆因無須偽裝。可是當敵人無功而退之際,老聶卻可以發動反擊,如此進攻退守,方便自如,所以老聶可以稱霸兩湖,視官府如無物。”接著嘆道:“老聶如此神出鬼沒,我們如何尋他?”
燕飛道:“老聶如何賺錢呢?”
高彥如數家珍道:“這裡所有賺大錢的行業,多多少少和他有點關係,包括青樓和賭館,貨運和捕魚業。大小幫會想在這區域立足,都要定期向他老人家進貢。最妙是兩湖幫並沒有直接經營生意,卻又可說他的生意已與全區結合起來。像我們現處的巴陵,名義上仍由晉室打理,但實質的統治者卻是老聶。桓家要對付老聶,亦要間接透過老屠去辦,由此便可知其中的微妙。”燕飛沉吟道:“兩湖幫在此區應有一個完善的通風報訊系統,遇有重大事情,例如我燕飛來了,訊息怎樣傳人老聶耳中呢?你清楚這方面的情況嗎?”高彥嚇了一跳,道:“你在說笑嗎?這是老聶的地頭,他老人家在‘外九品高手’榜上只屈居孫恩之下,比老屠還要高一級。據聞他的‘天地明環’是當今之世最厲害的奇門兵器,與孫恩相比亦不遜色。兼之兩湖幫高手如雲,人強馬壯,你老哥雖然了得,可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是想找死嗎?記住我們並不是來打硬仗的。”燕飛並沒有理會他的憂慮,道:“此城最大的賭場是哪一家?”
高彥頹然道:“不要一意孤行好嗎?我快給你嚇破膽哩!唉!你奶奶的!你那次偷入滎陽也是這麼敲鑼打鼓的嗎?”燕飛微笑道:“附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名勝呢?”
高彥愕然瞪著他道:“你還有閒情去遊山玩水?”
燕飛道:“先答我的問題,然後我再告訴你我的大計如何?”
高彥道:“我要再去打聽才成。唉!你老哥做做好心告訴我,究竟你有什麼大計呢?”燕飛道:“我要向他下戰書,例如三天後在什麼峰或什麼島決一死戰,以教訓他竟敢來惹我們荒人。”高彥擔心的道:“你不是真要和他大打出手吧?”
燕飛沒好氣道:“老聶會像你這般愚蠢嗎?我只是要看挑戰書被送到哪裡去,從而查出老聶目下藏身處,明白嗎?”高彥皺眉道:“假如對方是以飛鴿傳書的方式,把你的挑戰書送去給老聶,我們除了乾瞪眼還有什麼方法?”燕飛道:“賭場的人該沒有直接聯絡老聶的資格,亦不知老聶在什麼地方,所以只好找個夠資格的人,等此人通報老聶,那時我們只要抓起這個人,來個嚴刑逼供,不是可曉得老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