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高彥賣個人情放走她,縱在百忙之中,亦陪高彥到兩湖去尋愛。
追在高彥身後的姚猛及時止步,心中響起“高小子成功了”這句結論。但心情卻頗為矛盾,一方面他為高彥高興,另一方面則湧起既羨且妒的微妙情緒。小白雁確是能迷死人的精靈,不但令高彥神魂顛倒,也令一眾夜窩族的年輕小夥子人人目眩神迷,大起仰慕之心,只可惜名花有主,令他們只可作搖旗吶喊的旁觀者。
看著小白雁越過燕飛和卓狂生頭頂的空間,一溜煙般投往高彥懷裡去,姚猛第一次猛然生出須檢討一下自己過往夜夜笙歌,出此青樓入彼青樓醉生夢死、偎紅倚翠的生活方武。他姚猛該不該也像高彥般,找個如小白雁般的動人美女,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呢?
劉穆之剛從船艙走出來,尹清雅已投入高彥懷裡去,一雙纖手毫不避嫌,不理船上所有人的目光,沒有絲毫顧忌的摟上高彥的脖子,同時失聲哭起來,晶瑩的淚水像一顆顆珍珠般從兩邊眼角瀉下玉頰,變成了個淚人兒,似要把心中所有悽苦和委屈,全部借痛哭釋放出來。
高彥一把摟著她的香背,既陶醉滿足,又有些許手忙腳亂的嚷道:“不要哭!不要哭!沒事哩!一切都沒事哩!”
燕飛向駕駛赤龍舟的兩湖幫眾打出手勢,著他們掉頭跟著。
卓狂生第一個走到這對小戀人身旁,道:“尹姑娘該高興才對,不要哭哩!”
豈知小白雁愈哭愈傷心,淚水把高彥的衣襟全沾溼了。
高彥既快樂又心痛。與小白雁摟摟抱抱,於他已屬家常之事,可是卻從未試過像這回般是小白雁主動投懷送抱,這種滋味,怎麼都沒法形容,只覺一時間天旋地轉似的,忘掉人間何世。
燕飛來到卓狂生身邊,道:“尹姑娘!令師現今在哪裡呢?”
小白雁聞聶天還之名嬌軀猛顫一下,飲泣著道:“師傅著人家到邊荒集來作人質,一天我人在邊荒集,他都不會惹你們荒人。”
燕飛等人聽得面面相覷,大感不妙。以聶天還的性格,怎肯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他肯定是曉得情況危險,故以此作藉口把小白雁送到邊荒來,讓他們荒人保護她。
這一著也等於他同意了高小子和小白雁的戀事,再不會阻撓。
“呀”!
眾皆愕然。
原來小白雁一把推開高彥,還汊著小蠻腰,玉頰雖然猶掛淚珠,但已大致回覆了一向刁蠻嬌女的本色,狠狠瞪著高彥。
高彥手足無措的道:“為甚麼推開我?”
尹清雅大嗔道:“你愈來愈放肆了,大庭廣眾中,又眾目睽睽下,仍對人家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高彥一頭霧水的抓頭道:“是你……”
尹清雅跺足嗔道:“不準說!”
姚猛第一個忍不住發出鬨笑聲,其它操舟的兄弟見有人出了聲,哪還忍得住,眾人齊聲大笑。
尹清雅自己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破涕為笑,又狠狠瞪高彥一眼,會說話似的一雙大眼睛似在表示遲些才和你算賬的樣子。
有這小精靈在,他們登時有滿船皆春的感覺,雖然天氣實在冷得厲害。
尹清雅別轉嬌軀,面向燕飛和卓狂生,道:“你們剛才說甚麼呢?”
卓狂生代答道:“我們想知道令師刻下在甚麼地方?”
尹清雅一雙美目又紅起來,悽然搖頭,道:“我不清楚。你們不是無所不曉嗎?”
接著又懷疑的道:“你們問來幹嗎?”
劉穆之,程蒼古和姚猛來到高彥身後,均是神色凝重。
高彥則像呆頭鳥般站著。看他的神情,該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發其春秋大夢。
燕飛道:“我們今次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