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次到邊荒集來,是否與秘族有關係呢?”
朔千黛現出驚訝的神色,眉頭緊皺的道:“秘族!怎麼會忽然扯到他們身上去?”
慕容戰淡淡道:“因為秘族已投向了我們的大敵慕容垂,而柔然族則世代與秘族親近友善。”
朔千黛不悅道:“你在懷疑我是否奸細了。那就不是為私事而是為公事,你是何時收到這訊息的?——我明白哩!訊息是從燕飛得來的,所以你到今晚才肯來找我,且來意不善。”
慕容戰苦笑道:“若我當見你是公事,就不會親自來此,現在我親自來見你,即是我把你的事全攬到身上去,不讓我其它的荒人兄弟插手。”
朔千黛神色緩和下來,白他一眼道:“這麼說,你是對我有興趣了,但為何卻不立即來找我呢?對柔然的女性來說,這是一種很大的羞辱。”
慕容戰道:“因為我怕你是認真的,而我卻不想認真。哈!夠坦白了吧?”
朔千黛忿然道:“我真是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慕容戰嘆道:“如我說公主你對我沒有吸引力,便是睜眼說瞎話。事實上你的性格很合我慕容戰的喜好,恨不得立即抱你到榻子上去,看看你是否真的那麼夠味兒。”
對慕容戰直接和大膽的話,朔千黛不但絲毫不以為忤,還展露出甜甜的笑容,欣然道:“既然如此,為甚麼還要有這麼多的顧慮?或許我只是追求一夕歡愉呢?”
慕容戰道:“全因為你特殊的身分。公主擇婿,怎同一般柔然女的選郎,只求一夜歡愉?好哩!請公主先解我的疑問,究竟公主屬哪一方的人?”
朔千黛微笑道:“換過是別人問我,我會把剩下的羊肉湯照頭的往他潑過去,對你我算網開一面哩!你給我好好的聽著,我只說一次,再不重複。我朔幹黛只屬於自己,既不會理秘族的意向,更沒興趣管你們荒人的事。清楚了嗎?”
慕容戰笑道:“公主一言九鼎,我安心哩!”
看到他準備離開的姿態,朔千黛皺眉道:“你這麼忙嗎?”
慕容戰本已起立,聞言坐回位子裡,訝道:“既弄清楚公主的心意,我還留在這裡幹甚麼?”
朔千黛生氣道:“你們荒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真恨不得你們輸個一塌糊塗,和拓跋珪那混蛋一起吃大苦頭。”
慕容戰笑道:“誰敢低估我們荒人,誰便沒有好的下場,以前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也不會例外。”
朔千黛抿嘴笑道:“今次不同哩!因為你們的敵人除慕容垂外,還多了個秘女明瑤。我和她自幼相識,最清楚她的本領,在她的領導下,秘族戰士會發揮出最可怕的威力,慕容垂透過他們,將對你們和拓跋珪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所以雖然未真正開戰,我已曉得你們和拓跋珪必敗無疑,而且還會敗得很慘。識時務的便另謀棲身之地,否則終有一天後悔莫及。”
慕容戰長笑而起,道:“讓我借用公主那句話如何?大家走著瞧吧!”
說畢瀟灑地走了,氣得朔千黛乾瞪眼,卻又無可奈何,
燕飛捧著雪澗香坐下來,後面五里許處便是天穴所在的白雲山區,他沒有順道探訪的興趣,因為他的煩惱已夠多了,不願被天穴再影響他的心情。
他需要酒。
自與万俟明瑤分手後,酒一直是他對抗內心痛苦,沒有辦法中的唯一辦法,特別是雪澗香。
他無意識的捏碎密封壇口的臘,拔起塞子,酒香撲鼻而來。
只有酒可令這個“真實”的世界變得不那麼“真實”,不那麼逼人。
燕飛舉壇灌了三口,然後放下酒�,順手把塞子按回壇口去。
愛得愈深,傷害愈深,對此他有至深的體會,他本以為永遠不能復原過來,直至遇上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