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也不是王敦、桓溫之流。可是勿要有人惹怒他,因為他是謝家自有族史以來最不好惹的人,他的劍在南方更是從來沒有敵手。”
燕飛心中湧起難言的感受!他雖寄居謝家兩個多月,清醒的時問卻不到半天六個時辰,較有親近接觸的只是謝安、宋悲風和梁定都、小琦等府衛婢女,謝鍾秀則碰過兩次頭,卻不知是否因謝安高尚的品格和風采,又或因宋悲風的重情義,他感到已對謝家生出深刻的感情,所以不由關心起謝家來。
當曉得對付他們的人是王國寶,更使他為謝家的安危擔心,他雖不清楚南晉朝廷的複雜情況,仍曉得王家在建康與謝家地位相若,王謝兩家若出現爭執,後果不堪想象。
宋悲風道:“老弟現在勿要多想謝家的事。在建康城,沒有人敢明目張瞻來惹安爺。我宋悲風更非任人宰割、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在朝廷上,支援安爺的人仍佔大多數。目下你最緊要是恢復功力修為。”
燕飛又想到那叫獨叟的人,暗忖或該上門去採訪他。
宋悲風沉聲道:“燕老弟若為你的好朋友著想,待他養好傷後便請他離開建康,此處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燕飛被他提醒關於高彥的心願,硬著頭皮道:“宋老兄是否熟識紀千千?”
這句話不但問得劣拙,且立感後悔,坦白說,如非高彥因他而受傷,他絕不會在這事上盡任何力以作補償。
宋悲風愕然道:“原來老弟你也是紀千千的仰慕者,真想不出來!”
燕飛老臉通紅,差點要掘個地洞鑽進去,語無倫次的應道:“不是!”
見宋悲風一臉茫然的瞧著他,苦笑道:“是高彥那小子,他說要見過紀千千一面才能心息返回邊荒集去。”
換作平時,宋悲風肯定會呵呵大笑,現在卻是心情沉重,恍然道:“這才合理,早聽劉裕說過你在邊荒集從不像高彥般經常沾花惹草。此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易在只要我對千千小姐提出請求,她必肯俯允,難就難在我必須得安爺點頭同意,不可瞞著他去進行。”
燕飛尷尬道:“宋老哥不用為此煩惱,經過此劫後,怕高彥已失去仰慕紀千千的心。”
宋悲風忽然道:“你肯否為高彥作點犧牲?”
燕飛訝道:“作什麼犧牲?”
宋悲風微笑道:“只要說成是你燕飛想見紀千千,以燕飛為主,高彥為副,安爺必肯同意。”
燕飛大吃一驚道:“這樣不太好吧?”
宋悲風道:“所以我說你要作點犧牲。”
燕飛猶豫道:“安公會否像你般生出懷疑呢?”
宋悲風笑道:“安爺是風流坦蕩的人物,又不是在為他的乾女兒選乾女婿,見見面乃等閒的風流韻事,他怎會當作一回事。”
燕飛目光投向高彥養傷的廂房,頹然嘆道:“好吧!我便捨命陪高彥那小子好了。”
第九章 時不我與
高彥睜眼見到燕飛坐在榻旁,大喜道:“直到此刻見到你這小子,我才敢真的相信你沒折半根骨頭。哈!你根本沒有失去內功,否剛怎捱得住,至少該像我般仍躺著爬不起來。”
燕飛苦笑道:“若我內功仍在,你道那班兔崽子仍能活命嗎?不過我的情況確非常古怪,或者終有一天可以完全復元過來。”
高彥忘記了自身的痛苦,歡大喜地道:“那就有救哩!我們又可以在邊荒集縱橫得意了。坦白說,沒有了你燕飛的劍,我和龐義肯定在邊荒集晚晚睡不安寢。”
燕飛微笑道:“多點耐性吧!你的傷勢如何?”
高彥雙目亮起深刻的仇恨,道:“只要打不死我,便沒有甚麼大不了,多躺兩天該可以起來。知否是誰幹的?”
燕飛不忍騙他;道:“此事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