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哂道:“他老孃的!還不害怕嗎?”
慕容戰道:“他們不是害怕,而是見我們鬥志激昂,怕我們忽然反擊,故暫緩前進之勢,待左方來援施壓,以強勢兵力動搖我們的軍心,再視我軍的反應而釐定進攻退守的策略。”姚猛道:“原先我還以為敵人不敢出集迎擊,怎知剛好相反,我們陣腳尚未站穩,龜孫子們便來了。”慕容戰微笑道:“我們對敵情的判斷大致上沒有錯,如果敵人分出一半以上的兵力來對付我們,才算是迎頭痛擊,現在仍是以守勢為主。兵法有云,守城而不出擊,是為死守,是善用兵者不為的傻事。在敵人眼中,我們是缺乏軍訓的烏合之眾,惟一可持者是高昂計程車氣,所以只要能在初戰時挫折我們,造成大量的傷亡,便可重挫我們的鬥志,大幅削弱我們的戰力。這是高明的策略,問題是我們並非烏合之眾,所以只要我們稍顯實力,敵人只有撤返邊荒集。當他們以為可憑集堅守,忽然雨霧齊來,而我們的攻勢則一波接一波,鋪天蓋地之勢,敵人方會曉得自己錯得多麼厲害。”另一人道:“戰爺怎猜到敵人有援軍配合呢?”
慕容戰傲然一笑,淡淡道:“這個更容易,我們出現得突然,故敵方在未摸清楚我們的情況下,又末發現拓跋儀的奇兵,只派出一個二千人的騎兵部隊在集外二里處佈防,以遏制我們的推進。到敵人弄清楚我們的後援軍仍在途上,兼且發覺我軍人數達五千之眾,佔我方總軍力近半之數,當然不會容忍我們倚高崗佈防,又想試探我們的戰力,遂決定攻擊我們。如果我們被輕易擊垮,當然最理想,但如能挫折我們,敵方已非常滿意。”稍頓續道:“剛才我看敵人推進時信心十足的姿態,便知他們有援可恃,否則怎敢在我們面前如此囂張?”蹄聲響起。
左方林木區處湧出大批敵騎,在半里外潮水般掩地而來。
同時前方敵軍由靜轉動,朝他們推進。
戰鼓號角齊鳴,的確似有響徹雲際的威勢。
慕容戰現出冷酷的笑容,道:“鳳凰大陣!”
身旁的女旗號手,立即打出特別為鎮荒崗設計的鳳凰大陣的旗號。
十二艘雙頭船在離邊荒集十里處的穎水結陣,封鎖河道。
後方是大小戰船貨船,分泊兩岸,在臨時建築的碼頭,卸下兵器糧貨。
三十臺超級投石機,全運至東岸,發射的非是石頭,而是姬別監製的萬火飛砂神炮,共裝滿五十個大箱子,每箱二十個,共一千個。數量看似很多,但在戰場上個把時辰便可以用盡,所以必須看情形使用,不然就要以石頭代替了。另外百多筐以防水布包裹妥當的火石毒煙箭,分別卸往東西兩岸,放置在沿岸一帶的荒野山頭。戰士們把守兩岸上游高地,以防敵人突擊部隊來犯。
眼下人數雖達近萬,但真正能上戰場與敵人血戰的只在四千人間,且全是沒有戰馬的步兵隊,故不得不在遠離敵人的地方登岸,且還須先鋒部隊牽制敵人。餘下的主要為工匠等各項支援的人員,佔了大半是荒人壯女,她們之中不少是在青樓鶯聲燕語的嬌滴滴姑娘,現在卻與其它吃苦耐勞的荒人婦女,成為同甘共苦的好姊妹。登上東岸的有一千戰士和四千支援部隊,是今次攻集的主力,由劉裕親自指揮。西岸的二千戰士和支援人員,則由屠奉三負責。戰士們主要來自他的振荊會,擅打硬仗,戰力比劉裕手上由大江幫戰士和姜人組成的千人部隊更要強大。江文清理所當然的指揮曾縱橫南方水道的十二艘雙頭戰船,以席敬和費二撇為輔,戰士達千餘人,均為大江幫水戰的好手。劉裕站在東岸高地,左右是卓狂生、宋悲風、呼雷方、紅子春、姬別、方鴻生、程蒼古一眾人等,身後是這支部隊僅有的二十多匹戰馬,供主帥和隨員代步。看著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