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見對方生得俊俏,起了淫心,竟幫著外人來說話?”
燕飛嘆道:“你們走吧!”
哈公發出怪笑聲,故作驚奇道:“你們聽到了嗎?她竟叫我們滾蛋!這是個甚麼世界?她竟敢叫我們滾?”
燕飛心中暗歎另一口氣。他真的不想與他們動手,因為他已曉得對方是甚麼人。換過在掌握仙門訣前的他,此戰必敗無疑,因為他清楚眼前三敵的實力,現在他也不是穩操勝券,但卻知不動手則已,動手必不可留情,否則死的肯定是自己。
老屈首次開腔,道:“我們今次連手對付燕小哥,亦是逼不得已,希望能給你一個痛快,事後我會把小哥好好安葬,這並不關乎個人仇怨,小哥只能怨自己短命。”
他說話的語調像他的人般平板無奇,且帶種似發自內心的謙和,但燕飛總感到這個毫無特徵、給人留不下任何印像的人,是三人中最危險的人,忽略了他,會有災難。
叫“小衛”的老婦嬌嗲的道:“小燕飛啊!你為何明知會惹來嘲弄,還要說出下和般愚蠢的話呢?近十多年來我們都罕有出手,三個人一起出動更是破題兒第一遭,可見小燕飛你是如何惹人關注。”
哈公冷然道:“小衛你除了廢話外還懂說甚麼?他根本不曉得我們是甚麼人,死了也只能做個糊塗鬼。”
燕飛淡淡道:“我當然清楚你們是何方神聖,才會好言請你們離開。”
三人同時沉默下來,三雙眼睛凝注他身上。
燕飛油然續道:“但有一事我真的不明白,你們該從李淑莊處曉得我是往赴孫恩之約,為何卻要代孫恩出頭,於此攔截,何不坐看我和孫恩之戰勝負如何?再看是否有便宜可撿,這方是上策。對嗎?”
三人臉容不見任何異樣,可是燕飛已感應到他們被揭破與李淑莊的關係,心中因而激起的波盪,那是沒法瞞過他超凡的直覺。
老屈點頭道:“說下去!”
燕飛皺眉道:“沒有甚麼好說哩!該輪到你們來解釋。或許因你們與竺法慶是同路人,所以向我尋仇甚麼也好!我沒有時間和你們糾纏不清,一是你們立即離開,否則請恕我得罪了。”
哈公陰森地笑道:“這小子似乎真的曉得我們是甚麼人哩!”
老屈仍是那副神態,平靜地道:“你真的曉得我們是誰?”
燕飛微笑道:“一動手,你們是誰已沒有任何關係,一是我燕飛小命難保,一是你們飲恨伏屍,再沒有第三個可能性,我想留手也有所不能。試想這是何苦來哉?我與貴門一向河水不犯井水,更沒有興趣干涉貴門任何事。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三位好言相勸,動手後再沒有說話的機會。”
叫“小衛”的老婦“嬌笑”起來,道:“你們兩個死不掉的老傢伙聽到嗎?他真的曉得我們是誰,且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內。”
老屈露出第一絲笑意,語氣平板沉悶地道:“假設小燕飛你真能幹掉我們三個老骨頭,保證敝門沒有人敢來向你尋仇。”
燕飛從容笑道:“墨夷明之徒向雨田又如何呢?”
他目光所及的老屈和小衛終現出驚訝的神色。
強大的氣勁從身後襲至。
燕飛雖然背後沒長眼睛,卻有如目睹般全掌握了後方哈公的動靜,這個表面剛烈暴躁的魔門高手,並沒有發動攻擊,只是以手上重武器送出一道勁氣,測探他的深淺。
墨夷明是否他的父親呢?假如是確實的話,他該長得全不像墨夷明,否則這三個人怎會“認”不得他呢?如此說,墨夷明大有可能不是他父親,他的生父該另有其人。
勁氣侵體。
燕飛微笑道:“哈公你的勁氣是走外家硬功的路子,雖已達登峰造極的境界,但比起內家真氣,始終有一段距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