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打完齋不要和尚,因為小白雁來了,再不需要老燕你,所以有機會便來耍你哩!“
高彥舉手道:“投降!請恕我年少無知,身世又悽慘,一歲……”
龐義放開手,道:“藏酒窖已回覆舊觀,下次你回邊荒集,該可拿兩壇給你應急。”
燕飛把紅子春義贈給他的雪澗香單手提起,舉在眼前,吻了一下,然後放到肩上去,灑然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們便在這裡分手,有人要我為他傳話嗎?”
呼雷方、慕容戰、拓跋儀、程蒼古、高彥、紅子春、姬別、費二撇、姚猛、方鴻生、陰奇一眾人等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朝江文清望去,後者立即霞飛玉頰,道:“望著我幹什麼?”
一把扮作女聲的嗓子,陰陽怪氣地接下去道:“你們不知道人家的芳心很亂嗎?一時間哪想得到要燕飛傳什麼話呢?而且那些話怎可以當眾說出來?燕飛你真是混蛋。”
江文清大嗔道:“高彥!”
眾人都苦忍著笑。
卓狂生啞然笑道:“又是高彥你這小子,是否因小白雁來了,故患上亢奮症?”
慕容戰嘆道:“高小子你這叫處處樹敵,小心小白雁來後,沒有人肯為你掩飾你以前的風流史。”
紅子春道:“剛才應叫他多翻幾百個觔斗,看他是否仍有氣力四處惹是生非。”
燕飛含笑往江文清瞧去,笑道:“對付高彥這小子其實易如反掌,只要把他的老相好全喚來,集體當著小白雁向他算風流賬,保證可以壞他的好事。”
江文清故作考慮的神態,點頭道:“這是個整治他的好辦法,讓我想想。”
高彥投降道:“是我不對,請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年幼無知,一歲……”
江文清淡淡道:“閉嘴!”登時打斷他的話。
慕容戰道:“燕飛你放心去吧!荒人團結起來的力量,會出乎慕容垂意料之外,我們會竭盡全力應付眼前的危機。”
卓狂生道:“今次我們是抱著與邊荒集共存亡的決心與敵周旋,戰場將是整個邊荒,我們會令慕容垂泥足深陷,進退兩難。”
拓跋儀笑道:“我們該多謝姚興,他遺下來的箭樓土坑和大批防守器械,大幅增強了邊荒集的防禦力量,邊荒集再不是那麼易被攻破。”
姬別介面道:“何況我們還多了劉先生和王猛的孫子。哈……”
費二撇道:“是時候走哩!我們保持最緊密的聯絡。”
江文清道:“告訴他們……嘿!你這小子,又在擠眉弄眼——”
高彥故意苦著臉道:“我因患了亢奮症,所以沒法控制瞼上的肌肉。哈……”
眾人忍不住轟然大笑。
卓狂生道:“這一段該怎麼寫呢?明明是令人傷感的離別,小飛且要去和孫恩三度決戰,偏是人人患了開心症。”
燕飛道:“因為我們對將來充滿希望,且深信荒人是不會被擊倒的。好哩!大小姐有什麼話要我向‘他們’說呢?”
說到“他們”兩字,竟加重了語氣。
江文清的俏臉再次漲紅,令她更是豔光四射,狼狽地狠盯燕飛一眼,會說話的眼睛似在罵燕飛和高彥是蛇鼠一窩,都不是好人來的。
姬別笑道:“大小姐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話著你傳達,只是希望他們萬事小心,好好保重,最要緊是活著回來見她。”
到最後一句話,終於露相,和眾人連成一氣。
今次誰都想不到連姬別也忍不住加入調侃江文清的行列,哪忍得住笑,愛搞事的高彥和姚猛笑得淚水也流出來,非常辛苦。
眾人間瀰漫著長期同生共死、榮辱與共建立起來的真摯感情,沖淡了離愁別緒。
江文清哪招架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