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豈是問名字這麼簡單,我們慕容當家還要親你的小嘴。”
美女展開新一輪的攻勢,劍法變得飄忽無定,走奇詭的路子,仍不忘應道:“有本領的,人也可以給你。”
江文清聽得淺皺秀眉,這正是胡漢不同之處,胡人作風直率大膽,像這類對答,罕出現在漢人男女身上。
慕容戰只守不攻,守得密如堅城,任對方出動石矢或檑木,仍能逢招化招,履險如夷,神態從容寫意。同時笑道:“那姑娘今晚肯定要陪我一夜哩!”
美女嬌笑道:“戰郎勿要猴急犯錯啊!”倏地翻上慕容戰上方,劍勢驟盛,照頭照臉的嚮慕容戰灑下來,登時威脅力遽增。
美女喚一聲“戰郎”,實害苦了慕容戰,令他不好意思反守為攻,而攻式不但是他的所長,更是眼前情況最明智的策略,不過他也是了得,展開渾身解數,硬擋她毫無間隙的七劍。
美女再無以為繼,因她正操控主動,要走便走,一個騰翻,落往遠處,且還劍入鞘,嬌笑道:“人家叫朔千黛,慕容戰你若想找我喝酒,我或許會答應呢。我住在小建康的穎河客棧,不要忘記哩!”
接著掠飛而去。
慕容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嘆道:“高少說得對!的確夠風騷。”
這才還刀入鞘。
江文清笑道:“慕容當家心動了!”
慕容戰直待朔千黛的背影消失在樓房後,才轉身朝江文清等人走過去,邊行邊道:“她究竟是誰呢?”
高彥嘆道:“不理她是誰,總言之你這傢伙是飛來豔福。嘿!對付孃兒我最在行,你定要打鐵趁熟,說不定今晚便可以入室上床,共渡良宵。”
江文清啐道:“高彥你是狗口長不出象牙,勿要教壞慕容當家。”
姚猛哂道:“哪用高小子教,慕容當家他本身早夠壞哩!哈!”
慕容戰冷哼道:“剛才哪個小子敢喚我作傢伙?”
高彥排眾而出,挺著胸膛嚮慕容戰道:“是我又如何?你敢和我動手嗎?別忘記我是百毒不侵,打不死的。”
慕容戰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無謂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說罷自己先笑起來,然後高彥、姚猛和江文清都忍不住鬨笑起來,洋溢著深摯的友情。
唯獨王鎮惡仍是不苟言笑,忽然道:“這種事是否不時會在邊荒發生?”
眾人先是愕然,接著笑得更厲害了。
王鎮惡的臉紅起來,尷尬的道:“不是你們所想的那個意思。”
江文清嬌喘著道:“不是那個意思,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王鎮惡嘆道:“我曉得她是誰。”
眾人終於收束笑聲。
最緊張的是慕容戰,訝道:“她似乎不認識你呢?”
高彥介面道:“她是誰呢?”
王鎮惡回覆冷靜,道:“她是柔然族之主丘豆伐可汗的獨生女,我聽過她的名字,想不到她竟來了邊荒集。”
眾人呆瞪著他。
慕容戰皺眉道:“你究竟是誰?竟清楚遠在北塞的柔然人。”
姚猛籲一口氣道:“竟然是柔然族的公主,我的娘!在大草原柔然族是唯一有實力和拓跋族爭雄的部落。”
江文清仔細地打量王鎮惡,道:“王兄究竟是誰?”
王鎮惡頹然道:“我的爺爺是王猛,本來我打算永遠不說出來,可是我被你們之間的真誠感動了,再不願被你們猜疑,還想跟你們做朋友。”
眾人都不能置信的呆瞪著他。
王鎮惡竟是王猛之孫,說到王猛,不論南人北人、胡人漢族,誰敢不敬服?沒有他,苻堅肯定沒法統一北方,如果他尚在世,淝水之戰的結果將不是眼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