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熟悉大江水道,曉得桑落洲位於湓口之東,是大江中的-個小島。不解的道:「這算是個好訊息嗎?」
劉裕道:「當然是好訊息,巴陵位處湓口和江陵之間,扼守著大江的水道,進可攻退可守。桓玄犯的錯誤,是誤以為兩湖軍不足為患,才會派軍據守巴陵下游的湓口,而我又故意教兩湖軍按兵不動,示之以弱,豈知我早有部署,在適當的時機,我會教桓玄大吃一驚。」
江文清道:「桓玄仍擁有強大的反擊力,如果兩湖軍從巴陵出動,夾擊湓口的敵人,桓玄可從江陵出兵,沿江東下,我們將從上風被逼落下風。」
劉裕微笑道:「所以我說要等待時機。」
江文清嗔道:「還要賣關子?快說出來!」
劉裕笑著道:「關鍵處在我有毛修之這-著棋子,他和彭中的水師船隊,回巴蜀已有好-段日子,好該做出點成績來。我對毛修之的能力並不清楚,但彭中卻是個難得的人才,如果我所料不差,數天內他們會有好訊息傳回來。」
江文清白他一眼道:「難怪你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原來早胸有成竹。」
劉裕沉聲道:「我並沒有得意忘形,只是正以最佳的耐性在等待著。」
江文清給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弄得胡塗起來,訝道:「大人在等待甚麼呢?」
劉裕平靜的道:「我在等待乎刃桓玄的一刻,然後就是文清委身下嫁我劉裕的時候了。」
江文清又喜又羞的垂下螓首。
劉裕目光落在江文清身上,徐徐道:「這一刻,將會很快來臨。」
燕飛把安玉晴送至泗水南岸,方折返邊荒集。
他計算好時間,屠奉三等船抵達邊荒集的一刻,於北門入集。他們的歸來,鬨動全集,不但因他們帶回來劉裕攻陷建康的喜訊,更因人人苦候出征的大日子終於來臨。
當夜眾人立即舉行鐘樓議會,出席者有燕飛、屠奉三、姬別、紅子春、費二撇、慕容戰、姚猛。列席者王鎮惡、龐義、小杰和方鴻生。主持者當然是卓狂生。
程蒼古和高彥留在巴陵,陰奇則留在南方為劉裕打點物資的輸送,江文清和劉穆之到了建康,都沒法出席這個關係到邊荒集生死榮辱的會議。
卓狂生從窗子旁回到他的主席位,欣然笑道:「各位邊荒集的能人長老,今天是我們邊荒集最值得慶賀的大日子。你們聽到聲音嗎?窗外古鐘場擠滿了我們荒人的兄弟姊妹,人人翹首望著古鐘樓,等候我們會議的結果。只是這個行動,已顯示出我們荒人空前的團結。所以此戰勝利必然屬於我們。」
眾人登時起鬨,姚猛和小杰等年青一輩更是鬼嚷怪叫。
卓狂生一興奮,又走到窗旁,向外面數以萬計的荒人舉手狂呼道:「荒人必勝!燕人必敗!」
一呼百喏,外面立即爆起轟天動地的響應,「荒人必勝,燕人必敗一的喊叫聲,潮水般起伏著。
直到卓狂生返回主席位,外面的喝采歡呼聲方逐漸消歇。
卓狂生得意的道:「看!我們荒人要把千千和小詩迎回來的心意,始終是那麼堅定,熱情從沒有減退過。」
紅子春怪笑道:「館主你何時到古鐘樓頂說一場書,如果有現在那麼多的人來聽,可爽透了。」
卓狂生現出陶醉的神色,喃喃道:「不要說那麼多的人,有一半人已相當不錯。」
接著乾咳一聲,正容道:「經過多月來的部署和準備工夫,只要一聲令下,我們可以立即上路。整個行軍計劃,由鎮惡作初步的擬定,再由慕容當家和拓跋當家反覆推敲。這方面不如由鎮惡來說。」
眾人的目光全移到王鎮惡身上去。
王鎮惡雙日精光閃閃,道:「這幾天天氣轉暖,部分積雪開始融化,不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