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可把管子延長,方便貼耳竊聽。此時銅管末端被布包著。
兩人明白過來,這種設施並非異常,乃地庫密室監聽地面動靜的慣用佈置。這類地方當然是要來避禍或收藏貴重物品之用,有了監聽地面的工具,可在敵人離開後安然走出去,不致隔絕訊息,而對上面的情況一無所知。只不過兩人沒想過這酒庫也如此「裝置齊全」。
燕飛解釋道:“這根銅管子分別通往下層和上層正中的位置,藏在主木柱內,設計非常巧妙,自第一樓開張以來,從沒有外人察覺。高彥那小子便愛在這裡偷聽人說話,不過是要付費的。每趟二十錢。”
劉裕啞然失笑,荒人行事,確與其它地方不同。
拓跋珪讚歎道:“龐義這個人真不簡單。”
燕飛點頭道:“他雖是武技平平,可是卻周身法寶,第一樓就是他一手一腳建造出來的,選材採木均一手包辦。”
劉裕道:“讓我聽聽看。”
拓跋珪一把抓住他,道:“苻堅尚未到,有甚麼好聽的,正事要緊。”
再向燕飛道:“如一切順利,我們可在半個時辰內回來,記著勿要喝酒。”
燕飛苦笑道:“喝兩口不打緊吧!”
拓跋珪湊到他耳旁警告道:“若你扮作秦人,卻是滿口噴鼻的酒香,你想想後果如何。嘿!記著半口酒也不可以喝。”
說罷扯著劉裕去了。
第七章 魚目混珠
劉裕和拓跋珪兩人蹲在石階盡處,瞧著被鐵鑊掩蓋的出口,聽著上方敵人的呼吸聲。
事實上他們早猜到會遇上這種情況,試問,刺客既然隨時會出現,在符堅到處,保安必是一等一的嚴密,膳房是進入後院必經之路,怎會沒有秦兵把守?
劉裕兩眼上望,耳語道:“只有四個人,還非常疲倦,呼吸重濁,至少有一個人在打瞌睡。”
拓跋珪垂頭思索,閉上眼睛道:“通往第一樓和後院的兩扇門都是關閉的,以免塵屑給風颳進樓內,所以風聲與剛才不同。”
劉裕仍瞪著鑊子,似欲透視地面上的玄機,道:“你猜守衛是那方面的人呢?”
拓跋珪道:“很大可能是符堅的人,否則不致倦至打瞌睡,且膳房屬第一樓內部,理該由苻堅的親隨負責保安,樓外則是苻融的人。”
劉裕道:“兩個守前門,另兩個把守後門,你猜若他們驟然見到兩個兄弟從地道鑽出來,又低呼軍令,會有甚麼反應?”
拓跋珪搖頭道:“苻堅的親隨,無一不是千中挑一的高手,憑我們三人之力,又要逐一鑽出去,絕沒有可能無聲無息下制服他們。”
忽然衣衫擦地的聲音從上面傳下來。
拓跋珪雙目瞪開,精芒閃射,劉裕剛往他瞧來,目光相觸,兩人均生出異樣的感覺,似倏地在此刻更深入的瞭解對方,看出對方在逆境中奮鬥不懈、堅毅不拔的鬥志。
劉裕道:“有人坐下來!”
接著是另三人坐下的聲息,有人還舒適地長吁一口氣,咕噥兩句,不過卻沒有人答話。
拓跋珪道:“這麼看!在苻堅離開前,第一樓內苻堅的人不會到膳房來,苻融的人更不會進來,否則怎敢在值勤時偷懶。”
劉俗深吸-口氣道:“我希望聽到扯鼻鼾的仙樂。”
拓跋珪微笑道:“這種情況一開始了便難以控制,很快可如你所願,我去通知燕飛一聲。”
說罷小心翼翼避免腳下弄出任何噪響的走下石階去也。
苻堅此時代替了燕飛,坐在二樓臨街平臺的大木桌旁,面對通往柬門的大街,默默喝著侍衛奉上的羊奶茶,聽著垂手恭立一旁的苻融報告邊荒集刻下的情況,與及從淮水前線傳回來的情報。
長街守衛森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