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由藍色的光劍旋轉產生的球形能量罩朝著歐比…旺擴充套件出去,像一張企圖將他咬為兩段的大嘴一般張開。而歐比…旺依然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劍鋒依舊靜止著。
那一串閃著熾烈光芒的牙齒即將咬在他身上。
這就是此時此刻,作為安納金·天行者的感覺:
你忘記了你該把自己的光劍收好。
你忘記了你應該從帕爾帕庭私人的辦公室裡出來,到外面他那間更寬敞公共辦公室裡來;你忘記了你現在所坐的座椅中被你壓平的坐墊,甚至你忘記了自己從握在右手機械手的玻璃杯中喝下的半杯水。
你只記得,自己一直以來認為的,自己在整個星系中唯一所能夠相信的那個人,實際上從和你見面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對你撒謊。
而且你對此卻並不生氣。
只是覺得對此目瞪口呆。
“畢竟,安納金,你是最有資格,對那個一直以來都對你隱藏著這不可告人秘密的人,感到生氣的。我對此還能做什麼呢?”
帕爾帕庭坐在他那張常用的辦公桌後,那把常坐的高大橢圓形座椅中,所有的照明碟片全部開到最強,整間辦公室中充斥著讓人不安地明亮。
一切照舊。
儘管這只不過是你們之間另外一此友好的談話,另一此你們一直以來所喜歡的在傍晚時分不經意地聊天罷了。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彷彿什麼都沒改變。
“*將共和國變成了整個星系身上的一個毒瘤,而且沒有人能夠將其毀滅;法院無法做到,參議院無法做到,甚至傑岱教團自身也做不到。而我則是唯一足夠強大並足夠熟練能夠應對這個問題的人;我甚至是唯一一個敢於承認這個問題的人。要是不依靠我的這些小把戲,我怎麼能夠將共和國治癒呢?一旦我將我的真實身份透露給你,或者是其他任何人,傑岱們就會對我窮追不捨,並不經審判便將我謀殺掉——就像你在不久之前,差點做成的那樣。”
你無法爭辯。你已經無法說什麼了。
他站起身來,從辦公桌旁走來,拿起一把小椅子並拉近到你身旁坐了下來。
“如果你可以知道,我到底是多麼期望能夠將這一切告訴你,安納金。這麼些年來——自從我們遇到的那一天起,孩子。我一直在守護著你,等待著你變得強大和睿智,我一直忍受到今天,直到現在,當你終於即將明白你到底是誰,以及你在整個星系的歷史中真正的地位。”
幾個麻木的詞彙從你那麻木的嘴唇中模糊地彈出。“被選中的人……”
“正是如此,孩子。正是如此。你就是被選中的人。”他朝你傾下身,雙眼中充滿了清楚、穩健和完全的誠實說道:“被我選中的。”
他將一隻手指向透過他辦公桌後窗外萬家燈火的城市全景說到。“看看外面,安納金。光是在這個行星上,就有超過一萬億的人口——而在整個星系中,則有著以億億計的人口——而在所有這些人中,我選中了你,安納金·天行者,作為我的力量的繼承者。我將傳授給你我所知的一切。”
“但不是那樣……預言不是那樣說的。那不是關於被選中人的預言……”
“這對你來說難道是什麼問題嗎?不是你期望尋求到推翻預言的方法嗎?”帕爾帕庭將身體更近地傾下來,帶著溫暖又和善的微笑說道,“安納金,難道你認為西斯不知道那則預言嗎?難道你認為我們屆時會去矇頭大睡而任其從眼皮底下溜掉嗎!”
“你是說——”
“這正是你必須要明白的。傑岱們是向命運屈服……而這不是西斯的方式,安納金。這不是我的方式。這也不是你的方式。從來都不是如此。而且也永遠不需要如此。”
你彷彿被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