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果果會愛他愛得如此卑微和小心翼翼。
――
穆鹿有一手好廚藝,她來了之後,廚房就成了她的小天地,每次穆鹿在廚房裡忙碌的時候,果果就特別不舒服,每次她不舒服就去煩陸六,然後陸六也被她弄得不舒服。
說起來陸六是知道果果心裡不舒服,但是他覺得果果小題大做。
其實一個男人寵一個女人時,他會跟她說世界上最動聽的語言,他送她的鮮花還沾著清晨的露水,他每次看她的眼神充滿寵溺和溫情,但是如果他愛她,他才會去在乎她的感受。
當時陸六覺得自己並沒有愛上果果,他沒必要那麼事事順著她的心意。
然後果果跟穆鹿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地相處著,即使穆鹿做什麼事都避著她,果果還是看穆鹿非常不順眼。她討厭跟穆鹿有關的一切,但是穆鹿只當她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每次她都想穆鹿吵一架時,穆鹿笑眯眯地看向她:“行了,別生氣了,我就快要走了,你別那麼小氣行不行啊。”
生氣是一種自我折磨的灰□緒,生氣又無法發洩是一種反覆折磨的灰□緒,終於果果在這種反覆折磨中爆發了,就像有些想法在腦海裡激盪了好多年,只等一個契機實現。
契機是穆鹿不小心把果汁灑在了她的畫稿上,當果果看到穆鹿拭擦她的畫稿時,就像一根火柴點了她壓抑好幾天的火,然後“噌”的一下,頓時怒火熊熊燃燒起來,讓後穆鹿的道歉不僅沒有消除她的怒火,反而像是助燃的汽油,不停澆在果果的心口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穆鹿非常歉意地看著她,“我會弄乾淨的。”
果果根本不聽穆鹿的解釋,所有的怒氣一股腦兒全砸向穆鹿,然後好脾氣的穆鹿終於被果果砸出了脾氣,冷聲冷氣開口:“果果,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地收收你的脾氣,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景曜這樣讓著你,你應該回家讓你的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因為現在你的父母不把你教好,你就等著別人來教你吧。”
穆鹿的話對果果殺傷力百分百,尤其是她後面那句回家讓她父母好好教她的話,就像一鍋沸水傾倒在她身上,從面板灼燙到她的神經,有種無法忍受的入髓之痛,此時果果就像一隻被踩了痛腳的流氓貓,立馬對穆鹿伸出了自己鋒利的爪子。
但是事實就像穆鹿說的,她只是一個只會撒嬌賣萌的小女孩,她罵不過穆鹿,也打架也打不過穆鹿。
果果原本想按住穆鹿的頭爆打一頓,結果她還沒有靠近穆鹿,整個人被茶几絆住了,膝蓋撞在地面上,“嘭”的聲響,她好像聽到關節骨頭跟地面打招呼的聲音,頓時劇烈的疼痛襲來,疼得她眼淚直流。
陸六出門還沒有回來,就果果和穆鹿兩個人在家,摔倒在地上的果果怎麼也不站起來,然後她就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抱著自己的膝蓋小聲地抽噎起來。
穆鹿看淚珠子不斷的果果,嘆嘆氣:“你這個樣子是不是要在景曜回來的時候倒打我一耙,說我欺負你了?”
她膝蓋依舊疼的厲害,好像整條腿快要麻痺掉,但是更疼的是穆鹿的話,讓果果委屈得不行。她擦擦眼淚不說話,只是眼淚怎麼也擦不完。
陸六怎麼就不快點回來呢,她快要被梅花鹿欺負死了。心裡這樣一想,果果更是委屈難受,啜泣聲是越來越大。
然後在果果的哭聲達到最高峰的時候,陸六回來了。
“這是怎麼?”陸六蹲□子問果果,然後抬頭看看穆鹿,穆鹿聳聳肩,一副不想開口的樣子,默等果果的指控。然後果果真的伸手指向了穆鹿,聲淚俱下跟陸六打了報告。
陸六聽果果說完,先是抬頭對穆鹿說:“小鹿,你先回房。”
陸六話音落下,果果的哭聲也停了,一張小臉哭得通紅通紅,還掛滿了淚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