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驚歎不已:這短短的小肥腿怎麼能蹬得這麼快呢?
“找到了!”小娃娃歡呼一聲,拋下腳踏車趴在了草地上。
抓起一隻精美的鋁製打火機,小娃娃一臉慶幸:“幸虧沒丟……”
方君乾的手指猛的一個顫抖,一把抓住小娃娃手腕,厲聲:“這東西哪來的?”
那犀利的眼神刺得小娃娃毛骨悚然,脊樑背爬上一股涼意:“哇!!你放開!”
方君乾沉下聲:“說,這打火機誰給你的?”
小孩兒拼命掙扎卻掙脫不開,小手被他捏得生疼。他急了,叫道:“你再不放手,我就叫哥哥來教訓你!”
方君乾紋絲不動,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娃娃驚恐地大哭大叫:“這打火機是哥哥的!我我我……我就偷偷拿來看看!”
方君乾吃驚鬆開手。
眼神呆滯,古怪地重複著他的話:“你哥哥的……”
為什麼不是姐姐?
好不容易掙脫方君乾的魔爪,小娃娃眼眶一紅,扯開嗓子就嚎啕大哭:“嗚哇哇哇~~~~哥哥!哥哥!”
話音剛落,一陣疾風捲過,小娃娃的身子已被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同時白衣少年手中的槍穩當當地對準了方君乾胸口。
小娃娃見了肖傾宇,恐懼與擔憂一掃而空。把頭埋進少年懷中,牙齒磨咬著他胸前的衣裳:“嗚嗚嗚……哥哥……”
他是他哥哥。
那他不就是……
方君乾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打了個措手不及!
肖傾宇的槍口指住方君乾。
握槍的手指穩定而有力。
樹林的空氣變得寂靜,從山谷吹來的風彷彿靜止。
那抹經久不變的純白,是一場延續了千年的夢。
也是前世光陰裡沉默著的愛與遺憾……
方君乾好整以暇地看著肖傾宇,攤攤手:“本帥只是無意間誤闖此地,傾宇這般用槍指著本帥可是相當危險的舉動呢!”
猶豫片刻,白衣少年緩緩收起槍,替弟弟擦掉眼淚柔聲問道:“小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方小寶惡人先告狀:“你弟弟打劫我!”
肖傾宇不可思議地轉向他。
方君乾連連哀嘆世風日下:“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肖主席,看來你家門風岌岌可危呀。”
蕭弈差點氣炸了肺!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他自不像方君乾那般能說會道,可以混淆是非顛倒黑白,一時間竟怔怔地憋不出話,只氣得亮閃閃的淚花在眼眶裡打轉。
肖傾宇淡淡道:“舍弟年幼無知貪玩好動,肖某回去定當嚴加管教,還望少帥原宥則個。”
憑什麼哥哥要向他道歉!
“哥,明明是他——”
肖傾宇輕敲一計他的小腦瓜。
小娃娃吃痛,只得閉嘴不語。然而一雙圓眼睛仍舊狠狠瞪著笑得妖孽的方君乾。
方小寶暗地回以得意的鬼臉。
氣得小弈幾乎咬碎牙齒。
碰上臉皮厚得堪比城牆的方君乾,誰也沒有辦法。
方君乾得寸進尺:“本帥遠道而來,傾宇不請本帥進屋坐坐?”
他立在他面前,笑容直比滿地白亮的太陽圓斑還燦爛耀眼。
山風拂面舒爽。
光影搖曳生姿。
白衣少年沉默良久
忽的展顏一笑:“如果少帥不嫌棄的話。”
方君乾悄悄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被他拒之門外——隨即邪魅一笑:“肖主席有請,在下自當恭敬不如從命了。”
傾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