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升的嗓門極大張越的聲音也不小一時間廳堂上的人幾乎都聽到了這番話更看到了這個壽星翁死硬的臉色。好在旁邊的孟碘及時出口岔開氣氛總算是又活絡了開來。逃過一劫的張和張赳見張起面露不忿張越表情僵硬心中直嘆氣。可柳升是長輩他們也沒辦法。只能把人拉到了外頭的穿堂。
穿堂另一邊的花廳中乃是各家年輕子弟這會兒還能聽到說笑聲。和義安堂裡誇耀戰功武勳不同這裡頭飄出來的都是些談論風花雪月的聲音。張起原本對這些很感興趣。奈何被那番痛斥敗了興致幾乎恨不得立刻就走看到張越已經臉色如常他不禁哼了一聲。
“大伯孃她們都在後頭見安遠侯夫人去了咱們索性進去坐一坐等壽筵開始了敷衍一會那時候走了也便當。”
對於張這個提議張越自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找了個借其打走了三兄弟。在外頭閒站了一會他就看到那邊花廳中出來了一個人正是孫翰。兩人雖說是好友又是姻集但平日一個常常在宮裡一個常常在衙門一年到頭也難得見上幾次。這會兒彼此相見一點頭兩人就出了穿堂經由一條狹道在盡頭處的月亮門停了下來。
“我說元節你還真會支使人。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替你捎信去安遠侯看我是什麼眼神?”
“偏勞你了。雖說我大哥二哥也在軍中但一個在通州衛。一個雖說在羽林衛可偏偏安遠侯對他總有些惱意再加上他們畢竟多勇少謀哪裡比得上圓謹最薪直節語到腳聯盯肌機口
“少給我戴高帽子總之給你誇讚多了必定沒好事!”話雖如此。孫翰卻只是左右看了看確定這裡沒人他才壓低了聲音說“好在安遠侯對你印象還好看完了你讓我帶過去的東西就信了。他是豪爽人要不是我勸著他恐怕當時就罵開了。只不過你另外對我說的事情是真的?畢竟人人都知道漢王野心勃勃”他如果聰明就該省省心了。”
張越去過孫家兩回深知孫家父子都不想著求高官厚祿只是想日子過得從容一些體面一些因此聽了這話就笑道:“要是人人都心平毛和。這些上也不會那麼多事。我說的不過是推測未必會壞到那樣的地步但也很難說。你難道沒聽說漢王三子濟陽王朱瞻墮不日就要到北京了理由是侍奉皇上的病。”
孫翰一想到前頭那位壽光王。腦袋就覺得大了隨即深深嘆了一口氣。這些年入直宿衛和其他勳貴的往來就多了也聽不少人提過漢王當初如何如何悍勇言談之間大有懼意。況且有皇帝的例子在前倘若那位真的誘之以利許之以爵那些人有什麼想法真的很難說。
“要不要我去探一探我伯父的口氣”
“千萬別!”張越連忙搖了搖頭“我讓你去向安遠侯送信的時候。只是說讓他如此作勢可以幫我遮掩遮掩圓圓場就是為了讓人認為我只能想到這種程度的解決辦法。要是你去試探口風萬一讓人看出來那反而失策。再說你伯父也好安遠侯武安侯這些人也罷都是一把年紀活過來了各有各的堅持打算除非到關鍵時刻否則貿然說話不合適。”
看到孫翰伸出右手握拳在旁邊的石壁上重重敲了敲他的目光又轉向了月亮門內這個明顯少人侍弄的小花園:“雖說都已經封爵但他們看到了洪武那些勳貴無職無權的閒散模樣兩相一對比有些想法也很正常。”
兩人說了一會這話題就岔到了別的事情上頭。孫翰乃是樂天的人。待說起房陵如今調進了東宮他立時眉飛色舞高興異常:“我就說他不是個輕浮人怎會和東宮的宮女牽扯不清果然是另有緣由。他在國子監的時候成績就相當不錯聽說太子殿下極其欣賞他的文章上次還賞了他一方印鑑。他之前不的意的時候搬出來住了眼下家裡人竟是不好意思再讓他搬回去。要我說索性就在外頭分戶另過他也老大不小了”
孫翰說得興起張越聽著卻大是憂慮可也不好打斷他的興頭。好容易等孫翰說完了這些他又細細囑咐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