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輕易地了結一個隊友的性命。
“猜的。”越關山挑眉回道,“不過,我的猜測一向很準。”
“他的確表現得很強勢,看上去像是佔據了主導地位。”越關山指著王學名道,“但你們的肢體動作和微表情不會說謊。他每一次出頭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看你,這不該是一個高位者的習慣動作。”
“他只不過是在用色厲內荏的表象,把你們偽裝成平庸而並無威脅的隊伍,從而隱藏你們真正的實力罷了。”
“說說吧,你們殺人的目的是什麼?或者是——你們和誰達成了交易?”越關山雙手環胸,目光直刺季和正。
季和正冷哼一聲:“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那時候大家處境危險,如果不殺池建,死的就是我們兩個。我是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殺人的!”
“是嗎?”越關山只是一笑,嘴角上翹的弧度裡看不到一點信任。
她沒有再開口,而是停頓了一下——
伴著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一柄小刀從她的手中飛出,突如其來的襲擊被驟然改變方向,最終落在地上,被灰撲撲的沙塵吞噬,隨即消散,沒有沾染上一片衣角。
緊接著,在對方錯愕的一瞬裡,一道寒芒劃破冰涼空氣,徑直橫到季和正的脖頸處,刀尖抵住他脆弱的喉管。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秦光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陰惻惻的,比寒風更加逼人,“這把刀切肉可是很快的,要是我一個不小心,你可就沒命了。”
季和正被鉗制著,被迫舉起雙手投降。但哪怕偷襲被輕易擋下,生命被掌握在他人手中,他的態度也還是一如從前:“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把你放在那個場景下,難道你願意犧牲自己保全其他人?”
王學名卻是被這變故嚇得白了臉,在旁邊驚叫:“你放開他!有什麼話好好說!”但他不敢再往前一步,只乾巴巴地勸他,隱隱有退縮的意思。
拙劣的偽裝不再,兩人的真實被徹底曝露,高下立判。
秦光霽斜睨了王學名一眼,嘴角冷冷勾起:“放心,大家畢竟都是隊友,我不會輕易殺人。”
“但如果你們還不說實話——”秦光霽把刀又逼近了一分,刀尖處沁出幾滴血來,格外鮮豔,“我倒是不介意這副本里再多一個死亡玩家。”
季和正終於裝不下去了,神色出現一點慌亂的影子,名為平靜的面具上出現一條清晰的裂痕。
“不用這麼劍拔弩張。”越關山終於開口,聲音柔和。
她輕輕拍手,秦光霽猶豫了一秒,稍稍鬆懈了手臂,讓刀刃不再緊貼面板,給人留下一點如履薄冰的緩和。
“我給你們三十秒的時間。”越關山道。
“如果你們自己願意開口,那便皆大歡喜。”她輕鬆站著,對面兩人卻已是滿頭冷汗。唱雙簧而已,他們可以,她和秦光霽自然也行。
“但如果要逼我強制讀心,”越關山逼近了些,“你們的下場也不會太好。”她的話與動作皆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