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溫星火亦是搖頭。
但只有一點非常清楚——她的實力遠比想象的要強,不論是手雷還是屏障,對她來說都毫無用處。
若說她是敵人,那她完全不必他們解釋溫星河與越關山的去向。但若說她是友方,她卻也是親口承認了是自己把兩人拉近難以逃脫的困局。
她究竟想做什麼?
就在秦光霽還在思索的時候,溫星火那邊倒是有了進展。
“我看到我姐了!”溫星火一手攥著溫星河的髮圈,一手拿著一個道具,激動喊道。
“怎麼樣?她們人還好嗎?”秦光霽當即放下思考,忙湊過去詢問。
溫星火眨眼的頻率有些快,他坐在半堵土牆上,將通感的道具暫時放下,雙手環在胸前,沉思片刻,緩緩道:“那老人說得對,這的確……是我們無法進入的世界。”
溫星火嘆了口氣,一點點轉過身。
他拉起秦光霽還在流血的那隻手,輕輕將溫星河的髮圈放在他的手心。
在黑色的髮圈染上鮮血的那一刻裡,秦光霽的眼前出現了一副畫面。
一片……如同煉獄一般的熾熱火海。
礦井之下(8)
火舌貪婪,彷彿近在咫尺,下一秒就能衝破屏障,將窺探的人整個吞入腹中。
秦光霽皺眉,吞了口口水,頂著渾身好像被火焰炙烤一般的不適,目不轉睛地搜尋著這片火海,企圖在其中找到熟悉的身影。
轟隆——
伴著越發高大的火焰,原本屹立其中的木製房屋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倒下,如同垂垂老矣的巨獸低頭赴死。
被灼燒成碳色的房梁砸落在地,濺起大片火星,落在各處,點燃了更多的草木,也點燃了……草木從中,兩具早已沒了生機的軀殼。
一陣暖流忽地從喉頭湧上,血腥味登時在口腔中瀰漫,秦光霽甚至來不及緊閉嘴唇,便有大口鮮血噴湧而出,落在村間土路上,像極了噼啪作響的火花。
眼前忽然一黑,火焰和扭曲的人形同時消失,秦光霽感覺眼角有什麼東西正在流出,伸手擦去時才發現,那是兩行血淚。
“別看了。”溫星火劈手奪走髮圈,一把攥住秦光霽的手,治好了他作為通感媒介的傷口。
短暫的錯愕之後,秦光霽眨了眨眼,明白了剛才是怎麼回事:通感通常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和足夠可靠的媒介作為支撐,溫星火和溫星河是雙胞胎姐弟,自然能夠維持通感,但他只是暫時靠鮮血開啟通道,又是恰好遇上那邊強烈的精神動盪,不被反噬才怪呢。
秦光霽甩甩腦袋,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重新回過神來,腦中細細回憶著方才看到的一切。
他立刻發現了其中蹊蹺:“她們不在村裡。”
在這個黃沙漫天的村裡,不可能會有那麼多植被,火焰也不可能蔓延得那麼快。
那麼,她們到底在哪兒?
這個問題很快有了答案。
……
起先,是頭頂的一片烏雲;然後,是風中的血腥味;最後,是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厚厚的雲層第一次飄動起來,層層疊疊的灰暗之下,火紅夕陽探出一角,灑落在大地上,將這個陰冷的角落染成了陽光的顏色。
風、沙、陽光、溫度都在同一時刻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憑空出現的身影。
兩個女孩緊緊地抱在一起,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滿是鮮血,在接觸到外界的那一刻,無數的塵埃被溫熱的軀體吸引,牢牢地吸附在上面,令那些猙獰的傷口更加可怖。
溫星河睜開眼睛,茫然地環顧四周。
“姐!”溫星火連忙上前,將她的神智喚回現實。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