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弟,你準備怎麼處置白松?”嬴陰嫚試探性的問道。
嬴蟒沒有隱瞞,開門見山的回答道:“怎麼處置?”
“當然是按照大秦律法處置。”
大秦以法治國,律法森嚴。
就白松犯的那些事,就是長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嬴蟒既然說要按照律法處置,這就擺明了是要白松的命了。
嬴陰嫚心想,嬴蟒自幼是在墨家長大,對大秦的這些士族可能不太瞭解。
於是乎,她好心提醒道:“蟒弟,孟西白三族的勢力很大,你這裡的關係走不通,估計就會去找父皇了。”
找始皇求情?
嬴蟒不屑的說道:“就算他們找始皇求情,又能如何?”
嬴陰嫚仔細一想,覺得嬴蟒說的也有道理。
要是別的事情,始皇可能還能高抬貴手,放白松一馬。
但是,抓白松這件事,可是嬴蟒主導的。
始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給嬴蟒拖後腿。
孟西白三族的確對大秦有功勞,但是,這功勞也得看和誰比。
和嬴蟒比功勞,孟西白三族的功勞,那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嬴陰嫚笑了笑,說道:“蟒弟有打算便可,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孟西白三族可是硬骨頭。”
嬴蟒心想,硬骨頭好啊!
我牙口好,不是硬骨頭我還不啃呢!
嬴蟒這次不僅僅要動白松,他要將孟西白三族的貪官汙吏全部拔除。
嬴蟒和嬴陰嫚正在說話的時候,章邯匆匆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
他的手裡,拿了一大摞的卷宗。
“公子,查清楚.......”
章邯一邊跑進來,一邊喊著。
進來之後,他看到了嬴陰嫚,於是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章邯心想,長公主這個時候前來,八成是為白松這小子求情的。
當著長公主的面,我查到的那些事情,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到章邯這副樣子,嬴蟒就料到他心中的想法。
“說吧!”
“查的怎麼樣了!”嬴蟒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並沒有隱瞞嬴陰嫚。
嬴陰嫚嬴蟒還是信得過的,她即便是聽到了什麼,也絕對不會洩露的。
嬴蟒既然讓自己說,那章邯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公子,這孟西白三族的貪汙腐敗,可遠超乎咱們的想象啊!”
“孟西白三族當中,涉及貪汙腐敗的官員,共計一百七十三人。”
“白松貪腐的錢財數目,在這些人中,也就勉強算是中上等。”
“不過,白松這小子不講究啊!他經常是收了錢財不辦事。”
“這裡頭雖然有些官員雖然也貪汙,但是,事情辦的也很漂亮......”章邯緩緩敘述道。
聽完章邯的敘述之後,嬴蟒不由的感嘆,官場當真是一個大染缸。
這個染缸當中,分為兩種,染料和布匹。
像白松這種,只貪錢,辦不成事的,就屬於是染料。
那些能辦事,也貪錢的,就是布匹。
這些“布匹”在進染缸之前,都是潔白的。
可進了這個染缸,最終會變成什麼顏色,就由不得他們了。
不過,別管變成什麼顏色,他們最終還是有用的。
或縫衣服,或當床簾,或做被面......
這些官員,在進入官場之前,可能都有著“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的雄心壯志。
可進了官場之後,他們就會發現,你若想辦事,就必須得和同僚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