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七夜隱和神秘女子離去後,霧依靠著牆壁勉強站起身,雙手緊握『澄月』,當作支撐的柺杖。他大口地舒緩幾口氣,便將『澄月』夾在腋下,扶著牆壁緩緩走出小巷。
太狼狽了……要不是將他們嚇退……今日怕是難以善了……
想到這,霧不禁連連咳嗽,儘管催動液滴爆炸是他所為,可近距離炸開的冰晶和衝擊力還是讓他受傷不輕,嗓子眼裡也瀰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他原以七夜家的戰力和焰皇類似,實力依賴著計,用特殊手法驅趕著計為之所用。
可為什麼他們同樣有支配者?
而且……支配強度絲毫不弱於他。要知道十二神支的支配者在克羅諾斯可是頂尖的存在,可不是什麼街邊的大白菜。
霧順著來時的路,一步步地走出彎彎繞繞的小巷,再次看到橘黃色的路燈,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恍惚。
七夜家……好像對自己的一切都瞭如指掌……不論是維克托……
還是關於他母親霧裡奈奈的……
霧緊蹙眉頭,沉下心努力整理著紛亂的思緒。
最開始,他是從克茲勒的藤林京介的口中得知七夜家的訊息。他指認蜜娜為我的母親奈奈,蜜娜和我的母親有著相同的髮色,確實少見。母親逝世時我才五六歲,對母親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
但諸多疑點仍縈繞心頭。第一,蜜娜並不希望維克托找回記憶,雖然沒有具體表現,但隱隱約約能感覺到她對找回維克托記憶的抗拒。而且,在我記憶中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嘴角總是掛著笑容,而維克托在記憶中就是個只懂吃喝玩樂、酗酒濫賭、不務正業的混蛋。
第二,如果我身上的克羅諾斯血脈來源於母親,那我的母親怎會這麼容易的死去?雖然愛克斯的實力強橫,但見過現任王牌的凱薩後,他並不認為巔峰時期的維克托會被愛克斯逼得這麼狼狽,不僅母親逝去,甚至自身的時間也被剝奪……
對了,藤林京介在克茲勒作為焰皇部下出戰,那……是否與七夜隱口中的“叛變”有所關聯呢?霧心中暗罵,該死的藤林京介,活著的時候給他們添堵,死後也不把知道的東西吐出來。
“咳!”霧躬身捂嘴咳嗽,他現在狀態奇差,急需返回分部休整,再和維克托他們交流現有情報,以及接下來的對策……
“霧!”遠處傳來呼喚,維克托的身影匆匆跑來,面露急色地扶住他的肩膀。
“你受傷了?怎麼回事?我看你被窩沒人,又聽到這邊有動靜,就趕了過來……”
面對著維克托一連串的詢問,面露尷尬,畢竟剛剛才在心中編排維克托,他還這麼關心自己。
“我沒事,恰好遇到了七夜家的人,做過了一場,算是兩敗俱傷……”霧收回放在維克托肩上的手臂,故作輕鬆地說道。
“七夜家?”維克托眉頭緊鎖,顯然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見霧拒絕攙扶,也不強求,只是嚴肅道:“那我們趕快回去,商量下對策吧。”
“行!”霧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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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起來,有緊急情況!”維克托猛然推開門,對著睡眼惺忪的眾人嚴肅說道。
維克托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眾人似乎認識到了不對。
蜜娜打著哈欠紮起頭髮,疑惑問道:“啊…達令,發生什麼了嗎?”
佈雷茲和田伯兩個醉鬼晃晃悠悠坐起身,佈雷茲明顯帶著些起床氣,不滿地嘟囔道:“大晚上打擾我睡覺幹嘛?”
維克托已讓蜜娜去屋內叫醒春嬌和志明,他轉而對著佈雷茲笑道:“七夜家的人出現了,大惡人先生還在睡夢中嗎?而且……你的小弟被欺負了也不管管嗎?你這大哥當得真不稱職啊,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