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問道:“蜜娜,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鼻樑上還架著剛買的星形墨鏡,青藍色的頭髮在陽光照耀下渲染出一圈圈的光暈。
而蜜娜也是一時失神,後知後覺地答道:“船上的管事說,乘客的資訊屬於個人隱私,向無資質的人提供乘客資訊是違規的……”
“同批次的航線還有幾艘,我不確定他具體在哪一艘船上。現在我們與聯邦分部的人失聯了,不然還能弄到他的聯絡方式,真的煩死人了!”蜜娜氣鼓鼓地跺了跺腳。
“漢國有句諺語——『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維克托牽住蜜娜的手,繼續寬慰道:“比起這個,我們或許更應該關心午餐吃點什麼,Le’ chai餐廳的波爾多紅酒燉牛肉好像很不錯的樣子,要不我們就去這吧。”
“好的,達令?!”蜜娜笑顏如花,挽住維克托的手臂一蹦一跳地走著,像只開心的兔子……
不知怎麼說,看著他倆你儂我儂,霧總感覺自己有些多餘,再想想還在床上躺屍的佈雷茲,不由得為其默哀一秒。
算了……還是給佈雷茲帶些他能吃的東西回去吧……
和維克托、蜜娜打過招呼後,霧去了樓梯拐角的便利店,買了兩份玉米濃湯和吐司麵包,準備帶回廂房餵給佈雷茲。可佈雷茲卻固執己見,執拗地非要自己吃,說被小弟服侍的大哥太丟人現眼了。
沒辦法,霧只能由他折騰,自己跑到甲板上圖個清淨。霧靜靜倚靠在欄杆上,眼神中有些悵然若失。
不知過了多久,黑色的雲彩迅速覆蓋了海平線,天空一下子暗了下來。只有水天相接的地方還閃爍著一條五光十色的絲線。
有人說海風是清新的,但霧卻覺得它充滿了鹹腥味。也許在水中的某個角落,一群鯊魚正在大快朵頤,血腥味再順著海風飄到了這裡。霧自幼就是個自律的人,沒什麼娛樂方式,偶爾會對報紙上的填字遊戲和數獨感興趣。
維克托不止一次吐槽過他,自己比他這個70年代的老傢伙還古板。
輪船的大致結構已經被霧摸透了,這是他十多年來的習慣,第一時間將周圍地形弄清。
這艘船分為三個部分:船頭是艦首和指揮塔,是船員指揮航行的地方;
船艙中部用於裝載旅客和貨物,這艘船有六層,越往上越高階。他們的客艙在第四層,艙內陳設已經是一應俱全了。
最頂層的房間更是奢華無比,頂層船票不對外出售,只贈送給郵輪公司的合作伙伴。
休閒娛樂區都在船尾,裡面有游泳池、酒吧、電影院,甚至還有賭場和維克托最喜歡的柏青哥,維克托現在就在那裡打小鋼珠。
真是的這傢伙……
霧搖了搖頭,正準備去公共區域的圖書館借閱幾本刊物。突然,他聽到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緊接著耳邊傳來電流短路般的嘶嘶聲,還隱隱約約伴隨著救命聲。
確定聲源來自客艙後,霧迅速從刀袋中取出『澄月』,朝聲源處趕去。剛到走廊,他就和一個小孩撞了個滿懷。小孩披著件寬鬆的衣服,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開了。霧沒有理會小孩,繼續往前跑。跑過一個拐角後,只見一間客艙大門敞開,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扯住了他的衣服,向他求救道:
“幫幫我!我的丈夫不知怎麼地就順著欄杆掉了下去!”
“彆著急!”霧安慰了一句,跑到欄杆邊檢查了起來。他俯身往下看,只見黑漆漆的海水散發著冰冷的寒意,海面連一層漣漪都沒有。
“你在這等著!我去通知安保人員和工作人員!”霧的眉頭緊皺,那股隱隱約約的聲音好像突然消失了,就像通訊訊號被掐斷了一樣。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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