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坐在破爛木屋前的過道上,後背自然地倚靠著牆壁。而面前出現在過道的那個人維克托是見過的,是之前在父親的診療室取藥的那個大叔,並且剛剛輸血治療母親的時候他也有在現場幫忙。維克托現在才注意到他的髮色是屬於那種老年人的黃白相間,眉毛更是罕見的雪白色,頭髮剛好過肩,剛剛下過雨的氣候明顯有點冷,可他依舊穿著件薄薄的單衣。
“是你啊······常來診所的大叔。”維克托小時候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印象,不過可能是他小時候忘事,或是從隔壁村鎮跑來看病的病人,之前並沒有特別在意。不過現在轉念一想,隱隱有哪裡不對勁。
大叔靜靜地站在離維克托幾步之外的地方,就這麼注視著維克托,像是在觀察著昆蟲標本,有點嚇人。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難過?”靜默良久,大叔面無表情地問了維克托這麼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維克托收起笑容沒有作答。
並沒有等到維克托的回答的大叔,繼續丟擲好幾個問題:“你救了伊芙小姐······為什麼反而不開心?為什麼······要打小維呢?為什麼?”
還是沒有等到維克托回答的大叔,表情不變地感嘆道:“真是······難以理解呢!”
“唉——!”維克托輕微搖頭嘆了口氣,道:“你不懂的啦,大叔,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
大叔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在維克托面前半蹲下來,幾乎要和維克托臉貼著臉了。他對著維克托繼續喋喋不休地追問道:“唸經?你們信佛嗎?不像啊······為什麼要念經?”
這傢伙······怎麼回事啊?腦子不太正常嗎?維克托在心中腹誹道。
此時過道盡頭又出現了一道人影,踩著輕一些重一下的腳步慢慢靠近,有一種夜晚一個人看恐怖片的陰森感。
“呼······”,“呼······”
一道聲音從屋簷的陰影中跌跌撞撞地闖出,而這個人維克托也認識。那位男子瘦弱不堪,眼眶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一副疲憊的樣子。
比爾?維克托有些詫異,他竟然能找到這裡。
不過此刻比爾的狀態並不妙,他佝僂著腰一手扶著旁邊木屋的簷柱,一手按在之前被蜜娜切出的傷口上。此刻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的,但傷口周圍那一圈發黑了,應該是已經壞死了。
“終於······找到您了!原來您在這裡啊······”比爾此刻說話都有點勉強,但似乎打了興奮劑般亢奮了起來,放開按住傷口的手伸向前,露出扭曲可怖的笑容道:“我聽說您奉了『陛下』之命在這裡執行任務······請您再給我一枚戒指吧,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讓陛下失望了!我會再次把······現實世界變成遊戲的!為了母親······”
又是『陛下』?
維克托心中悸動,不做聲色地站起身慢慢向後退去,與倆人拉開距離。
那位大叔站起身偏過頭靜靜地聽著比爾的言語,似乎沒有注意到維克托的小動作,或者說是不在意。
“遊戲?母親?兩者有什麼關係?好難理解啊······”那位大叔的話還是莫名其妙的。
“能讓我觀察一下你的記憶嗎?我想······好好理解一下。”大叔走向比爾,伸出右手輕輕地撫上比爾的臉頰這樣說道。
“呃······觀察?”比爾略略後退,瞪大的雙眼帶了絲乞求道:“您要······我把來龍去脈講出來嗎?這······”
比爾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那聲不夾雜任何感情的語調:“不,不用這麼麻煩······”
“吃掉就知道了。”
剎那間,那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