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廠裡是不是我的流言挺多的?”
徐彥輝笑著看看張守城,接過他遞過來的煙點上。
“很多,關於小薇和劉燕的,關於李廠長的,甚至還有關於李雪的”
張守城這個人就這點好,既然打算結交徐彥輝了,那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雪?關她什麼事?”
其他都想到了,這個李雪跟他還有流言蜚語,就讓他很疑惑了。
“捨命相救,按常理,後面的劇本應該是以身相許了”
張守城也笑了,他也知道這個流言有多荒誕。
“還應該有個版本,叫下輩子當牛做馬,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說完,兩個人哈哈笑了起來。
這個笑,在張守城眼裡,價值千金!
“這幫女人,就愛傳播這些流言蜚語”
“你怎麼看?”
徐彥輝看著張守城,他現在對這個張守城倒是有點興趣了。
“不全信,也不全不信”
張守城這話說的有點繞嘴,但是很精闢。
“張主任,你很聰明。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等你叫我老張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喜歡我···”
跟聰明人打交道,話不用說的太明,該懂的自然就懂。
至於不懂的,說再多都是對牛彈琴。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錢愛玲看著都快九點了錢彩蘭才回來,姊妹倆本就是一家人,何況兩家的關係一直就很好,所以比較關心這個堂妹。
“陳剛下午崴腳了,他老婆回家養胎去了,我就幫著把他送回家了。”
“吃飯了嗎?”
“在外面吃了”
“早點休息吧,今天庫裡忙,也都累了”
“嗯”
錢愛玲在廠裡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堂妹這麼晚回來是因為什麼,只是自己的話說到了就可以了,看破不說破罷了。
錢彩蘭躺在床上,仔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心裡也閃過一絲的愧疚和慌亂,但是轉瞬即逝了。
她原本是想去臨淄找自己的男人,兩個人一起在瓷磚廠裡上班,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但是張學奇卻極力反對,說讓她在家照顧好老人和孩子就行,他一個人幹活兒掙錢就足夠了。
其實錢彩蘭早就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
她們村裡在瓷磚廠上班的人很多,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張學奇跟女人同居的事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
張學奇,就是錢彩蘭的男人。
沒有十足的證據,錢彩蘭也不能跟張學奇鬧,只能是自己騙自己,一切都是謠言。
自欺欺人這種事,往往更能增加男人的膽量。
去年春節,張學奇到了年二十八才回來。
錢彩蘭在給他整理行李的時候,竟然在他的被子裡竟然夾著一條女人的內衣,這就徹底點燃了她心裡的那團怒火。
氣勢洶洶的找男人理論的時候,男人竟然出奇的平靜,直接告訴她:就是睡一塊了,你看著辦吧。
男人的坦誠,竟然讓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想過一哭二鬧三上吊,但是慢慢就想明白了,自己死了便宜的是那個女人!
不是有人說了嘛,別的女人花你的錢,睡你的男人 ,還打你的娃!
不就是脫褲子嗎,那就看看誰脫的過誰!
正好錢愛玲廠裡缺人,她就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就毅然決然的來了聊城。
有不仁,就得有不義!
想想這些,錢彩蘭就踏踏實實的睡了過去···
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