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城的邀約,讓硃紅又看到機會。
硃紅和王廣志作為廠裡的元老,本應有著很好的前途,在濟南的時候同樣是技術員,張守城就混成了車間主任,而王廣志卻被掃地出門了。
當然這與王廣志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他自命清高,跟周圍的同事都很少交流,就更別說向領導靠攏了。
吳志軍最看不上這種人,仗著自己有點文化就自命不凡,對他這個副廠長更是不放在眼裡,自然就找個由頭踢走了。
來到棉紡廠的王廣志雖然一改清高的毛病,奈何沒有了元老的身份,再想擠進管理層幾乎是不現實了,只能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勉強混日子罷了。
昨天徐彥輝的事硃紅也聽說了,中午段麗過來的時候也跟段麗透了透意思,段麗並沒有直接答應她,說要回去跟徐彥輝商量商量。
“紅姐這個人很不錯的,她男人我沒見過,”
躺在徐彥輝的懷裡,段麗跟徐彥輝聊著廠裡的這些人。
“這些人都是八百個心眼子,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們的眼睛,那個張守城更是個人精”
“今天吃飯的時候,看李富麗的意思她好像對這些人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想法肯定有,這麼大個廠子她不可能放任不管,昨天看她對吳志軍的態度就很耐人尋味,都不拿正眼瞧他”
好歹是個副廠長,李富麗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吳志軍,這是徐彥輝沒有想到的。
“明天紅姐要是問我,我得怎麼跟她說?”
徐彥輝想了想,然後看了眼懷裡的段麗:
“實話實說,我在廠裡現在就是個安全督導小組的一個普通組員”
····
周傳河是昨天傍晚的時候回來的,從錢愛玲嘴裡得知了張守城的聚會之後,心裡也是活泛了起來。
自從錢愛玲當上了成品庫主任,他心裡也對當官蠢蠢欲動,男人嘛,總有個虛榮心。
所以第二天下午,他早早的就把車裝好停在廠裡,焦急的等著下班的時間。
張守城這個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周傳河瞭解這個人,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心裡也早就盤算好了一番說辭。
張守城選的是麗景飯店,他和李金鳳到時候屋裡已經都到齊了。
“咱們這些濟南的老同事還是第一次聚會,其實這種聚會應該多搞搞的”
作為聚會的發起者,張守城理所當然的先開口。
“老張,咱們這些人裡,就你混的最好,都還指望著你拉扯一把呢”
王廣志能說出這話,讓張守城詫異不已,這個人自命清高,以前跟同事們都很少入夥,現在是峰迴路轉了?
“談不上拉扯不拉扯的,在這裡,咱們就是一幫外地人,理應團結起來才是。”
李金鳳笑著說:
“你們都可以了,至少是脫產幹部,就我自己還織布工段上流汗出力”
錢愛玲接過李金鳳的話說到:
“我也是剛剛才上來,之前不也是幹了這麼多年的出納嗎,咱們是應該好好研究研究出路了”
張守城給周傳河和王廣志讓了一圈煙後,看了看錢愛玲。
“咱們的出路不能掌握在別人手裡,別看咱們倆現在是車間主任,但是說不定哪天就一擼到底了,朱建峰是怎麼離職的我想這其中的原因肯定沒那麼簡單”
聽到張守城說起朱建峰,錢愛玲的心裡“咯噔”一下。
“老朱走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到現在都是音信全無”
錢愛玲不動聲色的說著,她確信自己和朱建峰的事沒有人知道。
“不管朱建峰是什麼原因離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