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段麗依然是激動的熱淚盈眶。
這個貨終於回來了!
“又不是小女孩兒了,還哭鼻子,丟人不?”
徐彥輝笑著幫段麗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段麗一動不動的任他那粗大的手在自己臉上輕輕的拂過。
“一會兒下班咱們去多買點兒菜,給你接風”
段麗胡亂的用胳膊蹭乾淨臉上的淚水,然後笑著說:
“晚上給你驚喜”
“啥驚喜啊”
段麗紅著臉說:
“打聽啥?晚上你就知道了”
徐彥輝就坐在段麗工位上的椅子上,看著段麗嫻熟的工作著,這個女人似乎永遠也看不夠。
段麗感覺這樣特別的幸福,心愛的男人就在自己身邊,就這麼色咪咪的看著自己,臉上的幸福都快要溢位來了。
隔壁工位的女工不停的調侃著他倆,段麗一邊幹活兒一邊跟她們嬉鬧著,而徐彥輝,則是沒臉沒皮的時不時的調戲下段麗,惹的周圍的女工更是嬉笑聲一片。
李富麗回到辦公室以後,就電話通知了幾個管理層開會,把這次上海之行的收穫給大家分享一下,重點強調了過段時間就要來的新裝置和工人的事。
張守城也是信心滿滿的表示一定會妥善安排好,只是他感覺李富麗並不是很相信自己,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看他的眼神總讓他有點沒底,這就更增加了他的危機感。
開完會後,李富麗看著桌子上的兩盒酸奶發呆,這赫然就是酒店裡徐彥輝拿給她的那兩盒,她沒捨得喝。
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就感覺這兩盒酸奶意義重大,李富麗對自己的心理變化也有點吃驚,這個徐彥輝總是給她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不太真實,而又很真實,就像這兩盒酸奶,真真實實的就放在她面前。
上海六合的先進工藝確實讓她震撼不少,既高效又節省人工,比廠裡的好的不是一星半點,但是短時間內想要達到六合的水平有點不太現實,只能是一步一步來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把馬上來到的兩臺新式裝置安裝除錯好,培訓工人才是最急需的。
雖然李富麗有意讓徐彥輝來主持兩套新裝置的工作,奈何他給拒絕了,無奈只能是讓張守城來負責。
“這個人太油滑,只知道混吃等死的混日子”
這是李富麗對張守城的評價,雖然不排除帶點感情色彩,但是也算中肯了。
站在玻璃窗前靜靜的看著外面,李富麗心裡忽然有種孤獨的無力感。
李富麗今年三十六歲,她是山東濟南人,關於她的故事廠裡知道的人不多,也就是最初的那幾個元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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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麗最初在濟南的一個國有紡織廠裡當會計,她的姐姐李豔麗是廠裡的銷售科文員,後來跟銷售代表蘇明啟結婚,生了孩子後就辭職回家當了全職媽媽。
蘇明啟業務能力出眾,總是給廠里拉來大量的訂單,當時廠裡一多半的業務基本上都是他談下來的。銷售代表本身的職業特性就是收入跟銷量掛鉤,所以蘇明啟那個時候混的是風生水起,光在市區就買了兩套高檔住宅。
後來蘇明啟跟李富麗說過,那個時候的業務員賺錢基本跟搶銀行差不多,他也給李富麗介紹了他們業務員賺錢的套路。
那個時候沒有電子轉賬,而且欠款是經常的事。蘇明啟談好訂單以後會當場收取貨款的百分之三十,然後剩下的打欠條,回到廠裡把欠條和百分之三十的貨款交到財務。
等過段時間以後就去催款,雙方的業務員都是老油條了就心知肚明的給百分之四十的貨款,但是欠條一字不改,分給對面業務員百分之二十,自己拿百分之二十,回到廠裡就說一分錢賬沒收上來。時間長了,廠裡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