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時而狂野,時而專注時而邪魅,難怪工藤奈津子肯出巨資,只求能買下並拴住這個危險男人的心。
孟安卓沒有把握能抓住他的眸光,愛上這樣的男人,註定要心傷。他是既危險又魅人的,吸引人的同時,卻能理智地留住感情,善變是他不變的原則,沒有一個女人能永久留住他的心;他是充滿征服欲的,厭倦了規則便拋開,奈津子、以及無數的女人就是例證,也許有一天,她,孟安卓也是名單上的其中之一。
凝視那柔和的陽光,她懶懶的不想動彈。寧靜的屋子裡,時間彷彿停止了。
“在想什麼?”殷冠磊閉著眼睛,清醒地低語。她對他而言是那麼強烈的存在著,她的呼吸可以激起空氣的波動。
她拒絕讓他看穿,調開話題。
“‘細雪’的劇本需要刪改嗎?”這應該是他最關心的一件事吧?
“維持原案。”那不是他想討論的事情,今天見她,只是想知道她與奈津子之間的事而已。“我沒有提劇本刪改的事,那是你說的。”
看向窗外,孟安卓沒有說話。看看天色,大約是午後一兩點,她有些餓了。
殷冠磊連人帶被地將她摟在懷裡,轉回她的臉吻住她,那吻既挑逗又狂野。
“看著我,在我的懷中不要注意其他的事物。”他的眼眸深深地與她對視。
凝視他過分好看的臉,她想起一個疑問,“你打算換男主角嗎?”
“你要我換嗎?”他的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孟安卓輕搖了下頭,“沒有必要,私事與共事不要混為一談。”
“為什麼不?”他看那小子已極端不順眼。“他的私事已影響共事了。他蹺班兩天,我還沒找他算賬。”
孟安卓沒有再多言。她深信他已做好了決定,並且不為任何人所動搖,倘若他決定在此時換角,又有誰敢多置一辭?他就是這麼個唯我獨尊的男人。她的辯駁不會替歐羯解圍,只會引燃他的怒火,那麼歐羯的下場會更慘。她與他共事將近兩個月以來,多少知道他的脾氣,殷冠磊一旦宣告某樣東西屬於他,就勢必不會拱手讓人,更別提允許痴心妄想者入侵他的疆域。
歐羯將是被他摒除在疆域外,受放逐的人。
“你在乎,是不是?”她的不語惹怒了他。殷冠磊以身體壓住她,黝黑的眸光逼視著她,帶著某種威脅。
孟安卓伸出雪白皓臂輕輕繞住殷冠磊的頸項,含笑看他英挺無比的狂放臉龐。呵!她和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一樣,明知他是如此致命,依然無法抗拒貪看他的容貌。
“我該在乎他嗎?”
“告訴我你不在乎他。”他的口氣不曾稍緩。“快說!”
“我不在乎她。”她順從地複誦。
殷冠磊滿意地,幾乎是珍惜憐愛地輕吻她。“好極了。”
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契合他的懷抱,他十分享受此刻軟玉在抱的感覺。歡愛在以往對他不過是發洩多餘的精力,而某些沒腦袋的女人卻恃寵而驕,自以為是地對他嘮叨一堆,真是愚蠢。
懂得惹得他想氣又氣不起來的人除了冠臣之外,就只有這個女人,獨一無二且適合他的脾胃。
孟安卓不想沉溺在他的氣息中,離開他的懷抱,她下了床穿上他的毛衣,那長度正好蓋至臀部下十公分處,把該遮的地方都遮了起來。
披散一頭長髮走進書櫃,她看見躺在床上時視線死角處的牆上,掛了一幅巨幅照片,做成了油畫般的質感。
照片上有兩個人。黑豹般冷冽,夜空般奪人注目的正式殷冠磊。他卓絕的臉龐沒有任何笑容,微眯起一雙星眸,有絲慵懶,這代表他當時的心情不算太壞,一手隨意地插在口袋中,顯示他有些意興闌珊。
與殷冠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