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啊了一聲:“這就開始了嗎?”
伏月眨了眨眼:“是啊,你先坐,我們先聊一會,瞭解一下你的癥結。”
沈翊把帆布包放在茶几上,他坐在了暖白色的沙發椅上。
伏月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了一個遙控,滴的一聲按了一下。
伏月有意讓他放鬆,扯了一些閒天兒:“你吃飯了嗎?”
沈翊被動了的沙發椅嚇了一跳,下面的抬了起來,他幾乎是半躺在那的。
沈翊咳了一聲:“沒呢。”
伏月:“今天警局沒啥事兒吧?”
沈翊嗯了一聲:“沒什麼大事,我下午請了半天假。”
伏月點了點頭。
她手裡點燃了一根線香,細細的長煙飄上空中。
“你可以放鬆,把我當成一個陌生人,我聽到的每一個字都不會洩露給另一個人。”
伏月拉著椅子坐在了沙發椅的一旁。
百葉窗關上了,屋子裡有些暗暗的,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沈翊看著天花板然後看向拿著本本兒的伏月:“我明白……但我還是想說我心理沒問題,就是失憶了。”
這一套又一套,他都要覺得自己有啥病了。
“失憶?”
沈翊頓了一下,將七年前的那件深深埋在自己心中的事情說了出來。
伏月彷彿在思考似的。
那雙漆黑的瞳孔似乎要將沈翊看透似的,他也略微有了一些讓人覺得難受的感覺。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其實是有些敏感的,自負且狂妄,這是七年前的沈翊。
伏月開口:“放心,我們今天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透露出去的。”
“照你所說,這應該是典型的ptsd,創傷後遺症。”
沈翊:“我想找回這段記憶,想畫出那個女人。”
伏月的身子突然前傾了傾,雙手支撐著沙發椅的扶手,她抿著唇,唇角帶著幾絲笑意:“沈翊,你沒有在愧疚,你只是不爽,對嗎?”
沈翊的肌肉緊張了一瞬,眼神頓了一下。
伏月專心致志的剖析著沈翊的心理,就像是遇見了超難彈的琴曲一般,她對於挑戰還是很喜歡的。
伏月:“或者是有幾絲愧疚的,但更多的是被人利用之後的不爽,引以為傲的東西,不僅被人利用,還被人否定,這對於你來說是不能被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