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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最外面掛著的兩盞又綠又陰森的漂亮燈籠,就是銀砂眸子。
伏月竟然無可反駁。
但她還是叮囑:“少看,看好家。”
她嗯嗯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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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之間,上官淺十分敏感的察覺到了鄭南衣的眼神變化。
明明之前看自己還是一副帶著悲涼,就像是被丟棄的物件看著還在主人懷裡心愛的那件物件的眼神。
對的,沒錯,她們兩人都是物件一般。
鄭南衣的眼神,被捨棄、無奈、沒有退路和生路,一副視死如生的樣子。
上官淺皺了皺眉,她當然知道這是那步誘惑宮門的棋子,一個蠢的要命的魑。
可不要出岔子才好。
就在剛才在睜眼的一瞬,她彷彿在嫌棄這個地牢。
伏月抬眸看了過來,那個眼神……帶著挑釁、打量和嘲諷。
伏月拉起衣襬下被汙水浸溼的嫁衣,頭上的珠簾還在微微晃動著。
說實話,怪不得選她當那個馬前卒呢,她瞧著就像殺手。
那副眼神恨不得變成一把利刃,捅死任何一個她看不順眼的人。
伏月神色幽幽的看著底下的汙水和腿上的溼意。
是個人都能看出她十分的不爽。
想殺幾個人讓自己平靜平靜。
冷靜冷靜冷靜。
空氣潮溼,她甚至能感覺到水裡有什麼東西在爬。
不行,受不了了!!
伏月的手剛放到後腰,那兩把彎刀還沒有出現,就聽見外面有什麼動靜傳來。
兩個人,踏水而來。
前面的那個高大男子,披著華貴的斗篷,看了一眼地牢中的新娘。
“你們不必驚慌,將你們帶來此地是因為你們當中混入了無鋒的細作。”
似乎是有些心疼:“執刃得知後,準備……將你們全部處死。”
此話一出,諸位姑娘都有些驚慌。
剛才眼睛直直盯著伏月的上官淺,眼眶裡面似乎有淚水打轉,楚楚可憐也不過如此。
“你們放心,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這就放你們離開宮門。”
公子羽連忙安慰。
伏月抬眸看向了公子羽的脖頸,喉結分明,但是脖頸旁的跳動更惹伏月的眼。
若是刀刃劃過,噴射而出的血液一定更加豔麗漂亮吧。
她這般想著。
然後侍衛解開地牢鎖鏈聲響讓伏月回了回神,她微微活動了一下脖子。
走了出去,眾人都顯得有些慌亂,只有上官淺和云為衫剛走出來,對著那副傻白甜的公子羽道謝,云為衫正想開口,被上官淺搶了個先。
伏月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想儘快走出這又髒又噁心的水裡,並且想洗個熱水澡,一切願望能不能都等她洗完澡再說。
對於後面發生的動靜沒有絲毫情緒,甚至沒有投去一個眼神。
和旁的新娘一般,儘快先往地牢外走。
宮子羽跟了上來,走到了地牢門口:“這條密道,通往舊塵山谷之外,但是機關重重,你們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