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和蘭陵王廝殺?你們不該是敵人。”
蘇煜看著她的眼睛,面無表情的回答:“我敬重他是對手。這是兩國的事,跟你沒關係!而且,他最大的對手……是自家兄弟!”
紫落苦笑,“是啊,也許你們都等不到正面交鋒了!等你處決了內憂外患,別忘了來收復鄴城。我等著為你奏凱音!”
蘇煜眼捷動了動。這一生,他沒想過會說這兩個字。“謝謝!”
紫落背對著他,聽見步子離去的聲音。淚珠,就這樣滾落的身不由己。
蘇煜還沒走多遠,就看見斛律恆伽提著刀,像頭餓狼似的盯著他。“你就是宇文邕?真讓人想不到!”
最近他發現紫落心思不少,才頻頻尾隨。果不其然,這小女子藏的不是一般的深。“大齊有我斛律氏,你就休想撼動!”
蘇煜輕蔑的笑笑。“太遲了,若是以前見到朕你應該高興的大勢追捕。現在……是大勢所趨嗎?”
“那就試試吧!”斛律恆伽轉了一下手刀,一個疾步就竄了上來。離蘇煜只有三指的距離,蘇煜眼睛未眨一下,刀鋒卻落在了另一個冷劍背上。
不知從哪裡又竄出一個帶面具的人,一出力道四兩撥千斤,沒讓他近前一分。
“在齊國你都碰不得朕,以後又當如何?還記得邙山之戰嗎?那是朕跟蘭陵王的第一戰,他可曾評價過……敗了的朕?”
斛律恆伽氣急敗壞的狂吼:“你是說……”
蘇煜不沾一絲塵風的掠過他的身側。“你們的對手已經不再是朕了。禍福自知,好自為之。”
蘇煜帶著蒙面人慢慢離開。斛律恆伽挫敗的撰著拳頭,大吼:“你機關算盡,可惜……卻永遠得不到鄭紫落!”
蘇煜停了停,依然漸漸遠去。
☆、月照心
鄭青收拾好了包袱,租了輛馬車,準備返鄉。
鄭紫落提議一向清貧,離開也要乾乾淨淨。所以沒有護送,也沒帶什麼貴重之物。
斛律恆伽抱了抱她,“行了,多說無用。好好珍重吧,但願……此生不見。”
紫落愣了愣,“你腦子沒燒壞吧?”斛律恆伽笑了拍拍她的肩。“這個就給你了。保重保重……”
紫落總覺得今天他的話清淡如水,彆扭的很。還送她個石頭牌牌,不說大方一點,哪怕上次的玉佩也好啊!
“你還是去前線吧。現在我們在妖后手裡就像隨時等待被捏死的螞蟻。你呀,能躲就躲躲,啊!”
斛律恆伽極不耐煩。“行行行……小祖宗,天要黑了。”
鄭紫落最後望了一眼四周,腦袋裡裝的都是跟蘇煜在這片土地上的歡聲笑語,心還在泛著疼。既然決定離去,包括他,也該在自己心裡離去了。
她坐進馬車裡,頭一次不敢貪戀外面風光,躲在馬車裡睡覺。這個紛擾的地方,總歸不是她喜歡的。
…………
……四壁逐漸一片朦朧,四處都是霧障。紫落找不到出路也看不清方向,害怕的大聲呼喊:“蘇哥哥,蘇哥哥……你在哪?”
“小落……”蘇煜在她身後出現,紫落激動的想把他抱住。
還未至,蘇煜突然玄色龍袍加身,眼睛像條蓄勢待發的巨蟒。長孫覽領著萬民向他跪拜!可他拿著劍,霸道威儀的笑著向她刺來。
紫落不相信他真會如此絕情,劍就這樣穿過她的身體,又刺中了她身後的蘭陵王。
“宇文邕,不可以!”紫落一夢驚醒。
其實什麼都沒有,她不過是在馬車裡睡著了而已。
話說回來,當初在蘇煜那裡又夢到了什麼,竟讓他果斷放手?不過這已經都不重要了。
紫落下車,看著垂柳成蔭,草長鶯飛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