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樣真很好看。走了,再磨蹭時間耽誤不起。”芸香連哄帶騙地央求道。
“真就這麼出去?”欣然不確定。
“當然,披上紫貂大裘,就萬事俱備了。”芸香不容分說,把大裘給欣然披上,就欣然還猶豫時候,家老已經來通知說,馬車備好了!欣然勉為其難地被芸香攙扶到大門,就上馬車瞬間,斜前方,有一輛熟悉青銅軺車,骨碌碌從門前大道上經過。
就欣然猶豫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時,政從馬車裡伸出頭,衝她招手。
欣然提溜著曳地長裙,有些羞赧地,趨步近前。
芸香她耳邊,嘀咕道:“喂,小姐,他是誰呀?”芸香還沒見過政。
“認識一個朋友,看你今天把我打扮成這樣,這不是現眼嗎?”
“瞎說,這就驚豔亮相。”芸香得意地嘻嘻一笑。
欣然走到政青銅軺車前,第一次感覺忸怩。
政上下打量她一眼,不經意皺眉,滿眼古怪,“怎麼,還沒到仲春,就要赴桑間濮上①?”
“呵呵,哪有事,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路過呀!”欣然有些尷尬,回頭白了芸香一眼,小聲說:“看你把我禍害,下不了臺嗎?”
“小姐,這人氣宇軒昂,你什麼時候偷偷掉金龜婿呀!”芸香咬耳朵道。
“再胡說,撕你嘴。”欣然低聲斥責道。
“嘻嘻!”芸香一旁偷笑。
政偷眼看主僕倆逗趣,雖然聽不見她們說什麼,看那表情就知道肯定談論自己,淡然說:“去哪兒?”
“這······”欣然有些為難。
“不方便說。”政語氣有些不悅。
“你有事?”欣然問道。
“你二姐事,你還惦記嗎?”政抖包袱。
“當然!我····”本來要說,我就是要為二姐事情去忙活,不過話到嘴邊又吞嚥回去了,“你幫我打聽到關於我二姐訊息了?”
政點頭。
“我二姐她哪兒?”欣然按捺不住情緒,急切地問道。
“雍地,長安君府。”
“真?我二姐怎麼會到那兒去?秦王把她賞賜給長安君了?”欣然不肯置信地問。
政搖頭,欣然以為他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欣然提溜著長裙就要往回跑,政衝著她背影,“就這麼走了,連個謝字都吝惜。”
欣然回頭璀璨一笑,說道,“我要去雍地,片刻都不想耽擱。”
“你這樣去,保不定就是送羊入虎口。你們姐妹就成娥皇、女英了。”政奚落道。
“你!”欣然被政話,噎住了,撒氣地說:“要你管!”
“別說我給你潑涼水,你這麼去,保不定連長安君府大門都進不去。”
欣然不得不承認,政話雖然可氣,卻是真話。她停下腳步,心裡度量。
“長安君今天驪山圍獵!”政略有所思地抖露道。
“你有辦法讓我接近他?”
“我可以把你帶到驪山,有沒有辦法接近他,那得看你本事了。”政看著欣然,一副置之度外神態。
聽到長安君擅自截獲進貢,政心裡很是懊惱,母后卻堅持不讓他輕舉妄動。母后說,雍地盤踞著贏氏一族幾百年相延宗親,錯繞糾結,如今還有主心骨華陽太后坐鎮,他們簇擁著成蟜,一直虎視眈眈。
今年本就是個多事之秋,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招惹那些長期鬱憤貴族們,乘機興風作亂。
政有些疑惑,母后一向雷厲風行,對敢於挑釁她威勢人,決不姑息,不然他們母子從邯鄲回秦國,那時父王夫人、美人、良人 、八子、七子 、長使 、少使等後宮妃子云集,母后之所以能脫穎而出,成為後宮主宰,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