噥了一聲:“人都是會變的!”
“尤弗路不是古拉。”程石斷然道:“我和他在戰場上較量過,很清楚他的作風。無論如何,他都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背叛自己信仰的人。他這麼做,要麼是迫不得已,要麼是別有所圖!”
秋之霞訝然:“你懷疑他是詐降?”
“就算是也沒用。柏奈特元帥不是蠢蛋,自然不會給他第二次背叛的機會。魔軍數量高達百萬,搞不好已經把這區區十幾萬巨蟹軍消化到了肚子裡。麻煩的是我,一想到又要和這個傢伙決戰沙場,真是令人食慾不振!”
“你會贏的!”
程石叉起一個饅頭狠狠咬了一口:“但願吧!……唉,要贏這個傢伙,難哪,希望克拉克他們別中他的圈套才好!”
程石若知道此刻第三軍團正在執行的冒險突襲計劃,只怕要從桌子上跳起來,揪住火風的衣領讓它飛得更快一點,以阻止這即將發生的一幕悲劇。但程石畢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他也料想不到,尤其他現在遠離戰場,只憑道聽途說的隻言片語更無法勾勒出清晰的未來脈絡。
後世的史學家一致認為,在當時這種混亂紛雜的形勢下,真正把握住戰爭方向並最終左右神魔之戰結局的只有一個人:不是程石,也不是尤弗路,更不是柏奈特元帥——雖然這三個人幾平主宰了後來戰場上所有的一切。
歷史的銀河中,曾經閃耀過的不只是璀璨的恆星,也有一瞬間的光芒美到令人心醉的流星,有沿著自己軌道偶爾與某星系交錯的彗星,更有巧妙的反射他星光芒,令自己看來無比光亮的衛星:夜幕中的每顆星星都有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故事。
第二章各有算計
尤弗路的軍隊就駐紮在雙魚城邦陷落的一座城堡中。雙魚軍從這裡撤退的時侯,幾乎帶走了所有的一切,將這裡變成了一座死城。失去居民、商業的城堡,就像離水的魚兒一樣缺乏生機,直到新的主人進駐,才多少帶來一些生氣。
率整個巨蟹城邦的主力歸降魔軍,是一個足以震撼所有人的決定,但巨蟹軍內抗命不從計程車兵總數不足千人,而且迅速被鎮壓下去—從這方面,也可以凸顯出尤弗路治軍的嚴格、有效。換作聖界任何其他一個城邦,這都是不可想像的事情,自然,這也要部分歸因於巨蟹城邦的僱傭軍體制。
雖然經過連日的隨軍突進,但尤弗路臉上依然見不到些許疲態,他還是一身筆挺的戎裝,端坐在紅木寬椅上,臉上始終帶著那絲彬彬有禮的微笑。一夜之間淪為聖界民眾人人不齒的魔軍,似乎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改變,他依舊是如此從容、沉穩。他的好友兼副手克萊因正站立在圓桌對面,皺著眉頭,俯身研究著一張最新的軍事地圖。
“我還是不懂,你幹嘛要和柏奈特元帥拉開這麼長的距離?”克萊因點了點地圖上標記的紅箭頭,不解的道:“這樣做既可能讓我們遭受雙魚軍的夾擊,又可能讓魔界一方懷疑我們有異心,實在是得不償失!”
尤弗路淡淡的應道:“就是要引他們來夾擊!他們要是一路撤退下去,我們反而毫無辦法。上百萬的軍隊,單是日常消耗就十分驚人,如果對方不顧一切的採取堅壁清野的戰術,拖都能拖死我們!”
“可是,對方派出的突襲軍必然是城邦的精銳,而且極可能是由程石親自調教出來的,聞名聖界的雙魚第三軍團。我們如果腹背受敵,真能打贏這場戰爭麼?”
“戰局的關鍵是時間。”尤弗路斷然道:“在雙魚軍對我們形成合圍之前,我們必須先和柏奈特元帥的魔界大軍連成一氣。只要藉此一役,一舉摧毀掉雙魚軍長途奔襲的精銳,雙魚城邦不戰自潰!”
克萊因沉吟道:“計策好是好,就是未免太冒險了些。一個拿捏不好時間,隨時可能把我們自己陷下去。其實現在我方的兵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