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易主,都未嘗得知?
“啟稟皇上,臣不止見了皇兄,還告訴了皇兄母后過世的事情。”沒等獨孤韻主動開口詢問,獨孤鑫源一踏進御書房就主動跪地坦誠了所知的一切。
奉天朝的五個皇子,除了行蹤未定的落凌王獨孤音塵,除了太子,這個被無形中除名了的皇嗣,都集聚到了御書房。
這是獨孤韻登基以來的第一次,也或許會是最後一次。
然而這一碰面,沒有帶給他們任何愉快的回憶,帶給他們除了更深的心靈溝壑之外,再無其他。
“賢王何時見到他的?”獨孤韻正在想,堂堂的大同皇帝居然如此的不知禮數?
思緒紛繁間,他能想到的都是為人君者的立場。
也希望能從這方面來詆譭墨良,讓他儘快的離開奉天,不要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煩擾。
“臣無能,當臣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身處大同皇宮了,當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賢王府。”平靜的話語中有著對自身的淡淡嘲諷,也有著他不該具備的蕭索和淒涼。
無需過多解釋,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他根本不在乎母后。”突兀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獨孤鑫源到現在依舊無法釋懷,他們曾經多麼擔憂,當太子皇兄知道母后逝世的訊息的時候,會如何如何的悲傷,可是這一切擔憂都是多餘的,他們的顧慮也顯得那麼的可笑。
此時的太子皇兄,不,應該說是大同皇帝,根本不在乎,即使在乎,那也太淺太淺。
當其他三人聽到這話的時候,可是神態各異。
他不在乎……
他不在乎,會白了滿頭?
獨孤雲崢似乎明白了什麼,心中感覺澀澀的。
有些人面對傷痛,或許會受傷流血,看起來那麼的熱烈,但是卻也會很快的結痴痊癒。
有些人承受傷痛,就猶如那內傷一般,外表看起來完好無缺,可是川俯卻早已破碎不堪,康復起來很難,很難,可也有痊癒的時候。
可是有那麼一種人,常人難以承受的傷痛,他們卻能淡然處之,好似無所謂一般,可是卻不知,那個痛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的扎入了某個地方,細微的看不到,甚至感受不到,可是刺的周圍卻會隨著時光的逝去,慢慢的壞死,甚至潰膿,腐爛,而這種傷,一旦到了最後,就已經沒有救治的希望,更沒有痊癒康復的可能。
“他來到奉天了。”看著受傷的獨孤鑫源,獨孤行風開口提醒。
……
本是陽光明媚的盛夏,可是御書房內卻感受到了越來越冷的氣息。
這大同皇帝以太子獨孤絕殤的身份重新回到奉天,這訊息不可走漏,卻也讓軒轅帝採取了果敢的措施。
皇宮內外,加強了戒備,奉天上下也加強了巡查。
絕不能讓太子抓住任何一個可趁之機,打擊奉天勢力。
可不想,當奉天緊鑼密鼓的排查敵情的時候,那邊卻悄然無聲。
好似獨孤絕殤的回來,只不過噩夢一般的一閃而逝。
可是,往往暴風雨的前夕就是平靜。
那炫目的銀髮少年卻開始了他的遊歷,坐著一輛古樸結實的馬車,悠悠晃晃的行走在奉天的官道上。
每到之處,不顯山不顯水,沉寂得讓人感受不到他的到來和經過。
可是在天地的另一邊,一個少年卻成為了遠近聞名的人物,只因他設計的房子,都是那麼的有特色。
可偏偏這麼一個有著奇才的工匠,又是一個長相清逸的男子,要不是那一身簡撲的裝束,那手心厚厚的繭子,任誰看到了都會以為是那家的公子哥,而不是一個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