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楚陽當真不由自主地吃了一驚,道:“這條魚在水中能夠發揮的力氣,居然能超過一百斤,甚至這個力量還不是去到最極限的力量!”
若是按照這個資料計算的話,一個沒有任何修為、體質又偏弱的普通人掉落湖中,絕對大有可能被這條魚給弄死。
因為人在水中發揮的力氣,絕對弱於正常狀態許多!
綜合起來,這條八斤半的魚,當真具有殺死人的能耐。
這是一個事實,絕不是玩笑!(科學論證,魚在水中發揮的力量,大約在魚本身的重量十倍以上。)
“這條魚也挺可憐的,好容易長這麼大,最終不免葬身腹中……”看著金黃色的鯉魚兀自在水中不停掙扎,莫輕舞輕聲的嘆息。
“可憐是一定的。”白衣人目注水面,淡淡道:“不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本為至理。這條魚今日既然是上了鉤,那就算是我們的收穫。沒理由主動放它走。”
“有時候惻隱之心固然是必須有的,但有時候的惻隱之心卻未必必要,是可以忽略的。”白衣人說道:“因為我們還是要活下去。”
“雖然吃什麼都能吃飽肚子,但,魚身上能夠補充給人體的養分,遠遠要高於其他的食物,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魚肉很鮮美。”
他淡淡的笑了笑:“佳客遠來,今天我請你們吃魚。”
楚陽微笑道:“難不成你要親自下廚?”
白衣人哈哈一笑:“君子遠庖廚,我是有老婆的。”
這句話,讓莫輕舞和鐵補天等人也盡都抿著嘴微笑起來。
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驀然升起。
彼此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以前更是從來沒見過,甚至彼此還沒有通報過姓名,但就是這麼熱絡的說起話來,竟是,絲毫不曾見外。
而且,彼此的交流並沒有說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就只是聊閒而已,半點有意義的話都沒說,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確定了要請客吃飯的事情。
而在這個時候,甚至客人還不知道主人是誰,主人也不知道客人是哪一位。
雙方的來歷背景立場動機等等等等,全部一概不知。
這真是……奇怪之極!
可是這一切發生的卻又理所當然,順理成章、恰如其分,絲毫不見半點生硬。楚陽一向警惕性很高。
但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生不起警惕的意識。
就在兩人說話間,水面不斷嘩嘩作響,那條魚似乎終於耗光了全部的力氣,開始在水面浮游,白衣人不動聲色,不緊不慢的控制著魚竿魚線,漸次收縮,卻又並不一口氣將魚竿提出水面,顯然是在預防那條大魚暗藏的最後反撲。
果不其然,眼見已經不再掙扎的鯉魚恍如神助一般,急疾一個翻身再度潛入水中,又是一番掙扎,依照楚陽的神識判斷,這一波的掙扎只怕還在剛才最猛烈的那次掙扎之上,但,無論如何,卻是始終逃脫不了魚線的控制,一放一收之間的周旋。
最終,那魚終於真正耗光了力氣,累得翻了白肚皮,飄在水面,了無生氣。白衣人哈哈一笑,卻仍自小心的一點一點收縮魚線,直到將那大魚鬆入魚簍之中,神色才見輕鬆,彷彿是完成了一樁盛舉也似。
這一幕人魚競逐,楚陽等四個人看得津津有味,均覺大飽眼福,不虛此行。
楚陽見獵心喜,倍覺手心發癢,上前一步,道:“待我來試試。”
白衣人哈哈一笑,也不多話,讓開了位置。楚陽端坐樹樁,分外仔細地掛上魚食,抖手甩杆,釣餌隨著魚線劃出一個優美的幅度,悄然落入水中,波瀾微興。
白衣人在一邊提醒道:“做的不錯,只是須得收起神識,莫要以之探測。以神識為輔,固然更增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