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別說,隨後放下布簾,悄悄退了出去。
向佐坐在寬大的躺椅中,專心致志玩著小型電子Ball Game,吳桐去而復返,落魄入座。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在想什麼,觀察了許久,她隱隱的似有些失望,偏了頭不再看他。
他不是厲仲謀,誰也不能替代厲仲謀。
因為……
所以……
她完蛋了。
……
向佐暫停遊戲,彎著眉眼欺近,眸中卻沒有笑意,似笑非笑地道,“你知道麼?我越來越嫉妒厲仲謀了。”
一提到此三字,這女人就豎起全身警戒:“不要提他好不好?”
向佐沒有理會她的抗拒,自顧自繼續,“我很好奇,怎麼會有個女人為他哭,為他笑,”他伸手點一點她的眉心,“為他愁眉不展;還為他……”
“……”
“……在別的男人身上找他的影子。”
她的表情瞬間定格。
向佐僵硬地笑:“你好幾次這樣,下次不要了,我不多的自信心快要被你打擊一盡了。”
依舊是玩味的口吻,依舊教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是否所向披靡的萬人迷都該具備此種特質?
或者只是害怕受傷,所以才去偽裝?
吳桐倏地挪遠,遠離這個矛盾的男人:“不關你事。”
“當然關我的事,”向佐惋惜地斜睨她,促狹地眯眼,“我是你男友。”
她下一秒就否認:“那是假的。”
向佐自討沒趣,卻並不在意似的,聳了聳肩,重新玩起ballgame,可一進入遊戲就被斃掉了。
音樂響起,遊戲落幕,滿盤皆輸。
滿盤皆輸……
……
吳桐只見他臉色一僵,隨後扭過頭來,直直瞅著她,音色濾掉了一切情緒:“那如果我告訴你,身份是假的,但其他都是真的呢?”
吳桐在他的目光中有一絲恫然,片刻後她才有些尷尬地回:“我不懂你的意思。”
有這麼口是心非的女人沒有?向佐忽而輕笑,索性仰躺下去,枕著自己的雙臂:“你明明懂的。”
她咬牙不答。
這個女人的神情落進向佐眼中,匯成一抹黯然雋永的殤。
向佐很想問問她,他對她,越好奇,越憐惜,就越忘不了,割捨不下,那他對她,算不算……愛?
他閉著眼睛,看著虛空,聲音悠悠:“吳桐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忘了他。”
“……”
“……”
抵達肯尼迪機場時正值雨天,童童飛機上睡得足,精力充沛,鬧鬧騰騰下了飛機,不一會兒就淋溼透,吳桐跑去捉,也是一身狼狽,她終於牽著童童回到傘下,髮絲便一直滴著水。
兩輛車,吳桐與向佐同乘,童童和厲仲謀坐另一輛,厲仲謀執著毛巾擦拭童童頭髮,有一絲慍怒:“下雨天亂跑容易生病。以後不要這樣。”
吳童童委屈地嘴一扁,索性扯過毛巾蓋住頭,許久,不滿的聲音隔著毛巾傳出:“我這是幫你和媽咪製造機會!”
……可媽咪最後還是沒有上他們的車,意識到這一點,童童噤聲,悶聲不語。
厲仲謀無奈扶額,隔著毛巾摟了兒子一下,以表歉意。
副駕駛座的林建嶽聞言,“撲哧——”一聲,厲仲謀擰眉警示,他方抿緊唇,艱難地制止自己笑出來。
林建嶽被厲仲謀目光斥責了,此刻眼觀鼻,鼻觀心,低眉噤聲,開始做起分內事:對新收到的電子檔新聞進行過濾。
新聞包羅永珍,有花邊新聞,小道訊息,也有厲氏自己放出去的資訊,全部關於厲氏,林建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