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秋池心中暗自慶幸。既沒有再遭遇兇殘的土匪,也沒有碰到四處流浪的災民。這樣平靜的日子,讓大家感到格外舒心。畢竟,在這個動盪不安的時代,能夠平安無事地前行實屬不易。
秋銳喝了一口茶水說:“下午再趕半個時辰的路,就能到南縣郊外的官道上,你們說南縣會讓人進城嗎?”
秋池回答一個:“會。”字,就繼續專心的用杯蓋颳了著茶沫。
秋河疑惑的問:“老五,你為何這麼肯定?”
秋湖端起溫熱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然後伸出右手,一把將沈氏腰間繫著的手帕扯過來,隨意地擦拭了一下嘴角,又放了回去。
之後說才道:“這個還用問?南縣可不比其他縣城,此地水源充沛,又有港口碼頭。
那些流民來到此處,只要肯吃苦,便絕不至於餓死街頭。對於當地縣令而言,只需確保這些流民不得進入內城即可。”他說話時語氣輕鬆。
沈氏一臉無奈地將那塊髒兮兮的手帕取出來,遞到身旁的百合手中,然後一臉嫌棄地說道:“你好歹也是個秀才公,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啊!如此上等的好茶,竟被你這如牛嚼牡丹般的,白白糟蹋了。”
秋湖卻毫不在意,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模樣,笑嘻嘻地回應道:“茶水不就是讓人喝了解渴的嘛!況且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在這裡故作姿態呢?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啦!”說完還伸了個懶腰。
沈氏被他氣得無話可說,雖說都是歪理,但也有幾分道理,想要辯駁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眼淚汪汪地看著秋湖。
秋湖一見她這樣子,渾身的痞氣,吊兒郎當,馬上不見了,連忙哄著:“別哭,別哭,你千萬別哭,我剛才說錯了,你說的都是對的,你可不能哭,你一哭就停不下來,到時候我又得捱打。”
沈氏依舊要哭不哭的樣子,問:“那你到底是錯了還是怕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