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對方。
與此同時,已經渡河的太史慈,則在岸邊巡梭,打量周圍環境。
作為一名領軍將領,以及曾經遊俠身份的原因,每到一個陌生之地,他都會下意識的謹慎觀察,這是基於以往的本能。
更何況現在還是孤軍深入,在幽州作戰,容不得他不慎重,哪怕有斥候先行察探,他依然要親巡一番,才能放心。
因為戰爭,稍有疏忽,付出的代價,便是血與淚,和兄弟們們的身家性命…
自己多付些力,換兄弟們少些傷亡,在太史慈看來,是值得的。
陡然間,一片金黃油亮,收割半茬的麥田,引起了他的注意。
太史慈目光一凝,沉聲道:“全軍戒備!”
“鏗鏘!”已經渡過定水計程車兵,神色皆是一凜。
他們對於太史將軍,這名戰場宿將,還是很信服的,甚至是盲目的崇拜。
一名名騎兵,人抽刀上馬,整軍備戰,而傳令兵則揮動著五色旗語,示意後岸正在準備渡河計程車兵注意。
太史慈神色凝重,胯下追風神駒,也意識到了什麼,打著響鼻,躁動不安的原地踱步。
這就是一匹絕世良駒的價值,太史慈憑藉自身戰場直覺,察到有異。
而戰馬,卻能憑藉他那敏銳的嗅覺,與聽覺,向主人示警…
,!
“踏踏!”馬蹄踱步,太史慈眯著眼睛,眺望西方草叢麥地。
不遠處農田連線,河岸之處有大片莊稼金黃如粟,與別處參差不齊的禿田,顯得有些刺眼。
狼騎一路奔襲,沿途農田,要麼全收,要麼沒收,但像眼前這樣,收一半留一半的,還真少見。
全收,很好理解,世家貴族,位高權重,盤根錯節,衙門的差役,使不動他們,自然從容有序的組織家奴,收糧入庫。
未收的,則是底層平民百姓,他們勢單力薄,沒有能力,沒有力量,也不敢對抗衙門裡的差役。
哪怕來年餓死,全家死絕,這勞役他們必須得服,…
是以,這段河灘之處,大片已割麥茬,卻獨留渡口這片麥子屹立不倒,說不出的違和與詭異。
“再派三倍斥候,去前面探探情況!”
太史慈眺望許久,沒有發現敵軍蹤跡,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另派三隊斥候偵察。
雖說早大軍渡河之前,便已經派人查探過了,但孤軍深入到陌生環境,容不得他不謹慎。
“踏踏!”戰馬賓士,沉重的馬蹄聲敲打在士兵的心頭上,密集的草叢中,劉備關羽等人緊張不已。
“公孫將軍,敵軍太過謹慎”
無需旁人提醒,公孫越本人,便已經認識到了事情嚴重性。
此刻顧不得全殲計劃,他陡然從濃密的草叢中起身,而後抽劍厲喝道:“全軍出擊!”
“全軍出擊!全軍出擊!”
“殺啊啊,殺上去!”
“殺上去…”
既然被敵人察覺到了,公孫越等人索性不再隱藏,直接暴起,揮兵進攻。
“殺啊!”一望無際的河原上,原本平靜的草地、麥田、乃至四周蘆葦蕩中,陡然湧出密密麻麻計程車兵。
伏兵盡出,人海洶湧,槍矛起伏,列著整齊的大陣,向河灘推進。
這些士兵行動迅速,列陣整齊,大陣呈現半圓形,從八百步外,向河岸圍攏,顯然是準備良久。
“草,果然有異!”太史慈心中猛沉,自己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但現在不是感慨之時,望著河原上洶湧的人潮。
他果斷下令道:“給元圖先生和王修打訊號,讓他們沿河南下迂迴,見機行事!”
“其他人上馬,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