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普通人而言,袁術這種家世顯赫,出身名門的卻看不上那點功勞,他要的是大功績,想要快速攀升,如今黃巾之亂就是機會,可惜。
雖心有不甘,但是局勢如此為之奈何,只能等到風波平息後在做謀劃。
漢軍埋頭趕路,數里外那夥所謂的西涼軍,則在加速行進,目標直指袁軍。
“冤家路窄啊!”顛簸的馬背上,一名青年將領抹了把額上汗珠,即使呼風撲面還是身感燥熱。
早在袁軍斥候回訊之前,李信就已經得到了關於對方情報。
打著袁字大旗的軍隊,在這個時代,除了袁紹就是袁術,而作為押運糧草後勤兵,再加上打頭的陳剛,想不出其他人。
晴空萬里,驕陽如火,官道上,兩支隊伍正以肉眼的速度接近著。
悠然間,目之可及,各懷心思。
“殺上去!”
看著官道前方埋頭苦趕,毫無防備的官兵,李信嘴角扯出抹冷笑,一聲令下身後狼騎猛然加速。
轟隆隆,鐵蹄奔騰大地震顫,數千狼騎如黑色鐵潮,一頭撞進官軍陣中。
鋼刀染血,人群片片混亂,顆顆頭顱沖天而起,震懾著徭夫們的心靈。
“怎會如此?”
官軍被殺的措手不及,有人抗爭,有人跪地乞降。
,!
“啊,殺人了,”
有愚民大喊大叫,發瘋了般四處亂竄,然而一柄長刀穿身而過,將他的嚎叫聲終結。
與此同時,官兵後陣的袁術看到這裡瞬間暴怒:“欺人太甚,董卓匹夫,與爾勢不兩立”
“主公快走,西涼兵不似善類。”
陳剛大叫,吩咐左右騎兵:“快護送主公撤離!”
在那夥人提速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妙,如今果然應驗。
對方肆無忌憚的砍殺徭役,讓他的心情沉重無比。
早就聽說西涼軍殘暴嗜殺,且貪婪成性,沒想到卻會為了些物資,絲毫不把朝廷放在眼裡,公然劫掠屠殺,連友軍都不放過。
“走,”袁術勒韁繩,在數百名親衛的掩護下,疾馳離開。
儘管心中憤恨不已,但是看西涼軍作態,耽擱下去恐怕不能善了。
主帥逃離,剩下的一群蝦米,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防禦。
當零星的抵抗,被被澆滅,戰事也接近尾聲。
“大帥,這些俘虜如何處置?”戰事結束後,江淮前來請示。
“殺,一個不留。”
未等大帥發話,黃紹便直接道:“自古以來官匪不兩立,這有什麼好請示的。”
“統領不可”郭圖上前勸誡。
“哦,公則有何意見!”
李信語氣平靜,鷹眸森冷死死的盯著他,看不出喜怒。
郭圖眼眸低垂,儘量壓制心中的慌亂,顫聲道:“官兵死不足惜,然這些民夫毫無威脅!”
“不如放其活路,廣傳大帥仁德善名。”
“大哥”側身的江淮同樣出言,顯然也有些心軟。
民夫不似官兵,他們只是一群底層百姓,被徵召成徭役身不由己,完全全沒有威脅。
“善名?”李信嗤笑一聲,冷然道:“恐怕我這屠夫之名早已廣傳天下,被視為亂臣賊子妖魔鬼怪!”
“百姓們恨不能生嗜吾血,食吾肉,何來善名?”
這個時代,百姓愚昧,知識被壟斷在一小撮世家手中。
輿論喉舌也是如此,他們宣傳什麼,百姓大多就信什麼。
新時代,經過十年教育的大眾,尚且能被一些謠言所惑。
何況幾千年前,大字不識的貧苦百姓,所謂善名,不外如是。
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