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皋城,北部門樓,三十多道高大的身影,迎風矗立。
典韋懷抱雙戟,太史慈面色冷然,郭蘊張遼等人,則目光灼灼,俯視著城外鮮卑大寨。
若問在場眾將,何人抗胡之心最烈,無疑是郭蘊張遼這些,常年駐守雁門的邊軍武將。
因為他們生在北方,長在北方,是在胡人鐵蹄的威脅下,成長至今的
無論是所見所聞,還是自身的經歷感受,都在堅定著他們殺胡的決心
“呼呼!”北風呼嘯,一身精甲的李信,按劍立於城頭。
他面色冷冽,黑色的眼眸幽幽森然,周身氣息更加深沉壓抑。
李信遙望北方鮮卑大寨,微微轉首:“子義!”
“主公!”早已等候多時的青年將領,踏前一步。
李信沉聲道:“吾欲徹底掃滅鮮卑胡種,不知子義可願分憂…”
“原為主公驅策!”太史慈抱拳。
李信眸光幽幽道:“此戰,我要讓鮮卑各部血流千里,讓北方草原化為絕地,讓來年的草原更茂盛…”
“不知子義,可敢行否?”
“主公,您儘管下令,沒有什麼不敢的…”
太史慈眼神堅毅,目光灼灼道:“吾太史慈這條命,便是主公手中最鋒利的刀,最鋒利的刃”
“此生願為主公,掃平世間不服,屠滅一切敵”
他聲音鏗鏘有力,神色鄭重,沒有一絲遲疑。
之前逢紀等人的悲慘遭遇,太史慈在趕來之時,便已經有所耳聞。
他雖然不喜對方的小人作態,但同為主公麾下效力,多少有些情分
而且主公要報仇,太史慈也絕不含糊,只要能為主分憂,便沒有什麼不敢的。
亦如當初投軍所言,當主公助他報得大仇之時,這條命就是主公的,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
太史慈轟然領命,孫康楊俊等人無感,一旁的張遼高順等將卻闇然心驚。
他們早就聽聞過太史屠大名,張遼更是見識過,對方屠戮匈奴時的冷酷無情。
當初在攻伐美稷,對方就敢毫無顧忌的,屠殺兩百萬大營奴隸。
如今又要帶兵北上,恐怕鮮卑人,這次是真有的受了。
不止張遼在感慨,就連閻志兄弟,同樣心中發寒。
他們此前鎮守長城東段,可是見識過遼原上,血流千里的慘狀。
烏桓這頭東北狼王,到現在還焉了吧唧的,如同喪脊之犬,沒喘過氣來,可知其中殘酷
可以說,此行深入草原大漠,夏軍中能擔任重擔的,非太史屠莫屬…
因為對方殺性最重,且有屠戮遼原的前科,心中沒有任何負擔。
只要是李信下的命令,太史屠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下去…
哪怕李信來一句,車輪放平了屠,太史屠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眾人心思若何,李信沒有時間去思考,也不想去深究
他看著一臉剛毅的愛將,沉聲道:“此行吾必為子義準備最精銳計程車兵,最好的武器裝備,最上等的戰馬”
“另外軍中狼騎精銳,可盡與汝北上排程”
“子義有何需求,可盡言,今日便一併完備”
“主公,此行北上,無需狼騎隨行…”
出乎李信的預料,太史慈好像並沒有,要帶狼騎隨行的意思。
他拱手見禮,而後接著道:“孤軍深入,在精不在多,只需八千敢戰銳士便可”
“此去必踏破彈汗山王庭,為元圖先生報仇,消主公心頭之恨”
太史慈眺望城外大營,目光堅定:“慈只有一求,望主公允…”
李信心中寬慰道:“子義有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