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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親自與書店接洽,當時書商都圖謀重利,見到這個無名之輩的作品,都不感興趣。魯迅先是介紹到小說月報社,然而似要非要,碰到不軟不硬的釘子後,又送到學生雜誌社去,卻是乾脆拒絕,於是滿身晦氣,仍然回到魯迅手裡,伴著魯迅枯坐,流離,最後魯迅才找到湖風書店,算有了個著落。在與書店的接洽過程中,魯迅一面又幫助年輕的譯者校改譯文,在校改中魯迅對於專有名詞的音譯或僅通行一地的方言,以及不順口的單字和短語,都作了重要的改正。為了保證譯稿的質量,魯迅還一字一句地參照1878年約翰?施採尼爾(J.schnitrer)的德譯本校改,中肯地指出譯文的錯處,這樣認真的編校,竟反覆進行了五次,修改的地方有四十九處之多。為了這部童話詩在中國得以更廣泛的流行,魯迅還親自委託在德國的友人,轉託匈牙利留學生,買一本畫冊,以作插圖之用。他得不到答覆,又提議譯者委託在匈牙利的世界語會員幫助蒐集有關的插圖。在魯迅倡議下,孫用寫信去匈牙利,過了不久,《勇敢的約翰》的世界語譯者考羅奇果然寄來了十二幅大型圖畫,附有裴多菲像一張。魯迅得悉後,高興極了,他和孫用一起分享著這種創作的快樂。

為了介紹這部謳歌匈牙利人民的詩篇,魯迅從1929年11月6日至1931年11月8日,費了兩年的時間,其間他與孫用來往通訊達二十一封,與書店及有關人員的接洽書信共十二封。其中魯迅復孫用的第十封信,這樣寫著:十一月二十七日信,早到。《英雄的約翰》世界語譯本及原譯者照相,已於大前天掛號寄上,想已收到了。譯本因為當初想用在《奔流》上,將圖製版,已經拆開:這是很對不起的。

接到另外的十二張圖畫後,我想,個人的力量是不能印刷的了,於是拿到小說月報社去,想他們仍用三色版每期印四張,並登譯文,將採我們借他的版,印單行本一千部。昨天去等回信,不料竟大打官話,說要放在他們那裡,等他們 什麼時候用才可以——這就是用不用不一定的意思。

上海是勢利之區,請先生恕我直言:“孫用”這一個名字,現在注意的人還不多。Petǒfi(裴多菲)和我。又正是倒楣的時候。(我是“左翼作家聯盟”中之一人,現在很受壓迫,所以先生此後來信,可寫“……轉周豫才收”,較妥)。 魯迅在自己“倒楣”受壓迫的時候,仍然為一個很少人注意的無名譯者的譯文,耗費這樣多的心血。在中國文化田地上,這樣無言耕耘的牛,是多麼感人和令人欽敬呵。他確實是:在生活的路上,將血一滴一滴地滴過去,以飼別人,雖覺自己漸漸瘦弱,也以為快活…… 來到上海的兩年中,魯迅正是把自己的心血一滴一滴地獻給那些想為中國做點事業的青年,他雖然勞累,但他感到文藝事業在後人身上紮根,心裡是快活的。唯一使他感到痛惜的是不少有抱負的文藝青年,過早地離開了人間。在1929年,匆匆早逝的是青年美術家陶元慶。

點點滴滴(8)

1929年,陶元慶在杭州西湖國立藝術院教畫,沒想到,這一年的8月10日,魯迅卻從許欽文那裡得到他去世的訊息,這使魯迅悲痛了很久。

魯迅認識陶元慶是在1924年。這年年底,魯迅從許欽文那裡,看到他所創作的《苦悶》,激賞不已。以後就透過許欽文和陶元慶認識,並請陶元慶給《苦悶的象徵》作封面。那時陶元慶才三十二歲,但封面設計很有創新精神。此次他給魯迅的譯書設計,特別認真,他經過一番思考,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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