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報到點不過三百米,瑤瑤恨不得把兩人埋地裡的祖宗八輩都挖出來,兩眼放光,手指不老實地握在相機上,只想對眼前這一雙俊男美女一口氣連拍幾百張。
聞庭深難得平易近人起來,雖說沒什麼笑臉,但也有問必答,氣息都溫順不少。
“你和我們會長認識啊?”
他眼神落在一旁不吭聲的少女身上,輕輕在齒間重複:“會長?”
這一般都是學生會成員稱呼孟鳴宴的暱稱,他們沒膽子直呼其名,調侃的時候叫“會長大人”,日常就叫會長,其他人也不會認錯,在a大擔得起會長二字的,也就孟鳴宴一人。
但現在就很奇怪,孟鳴宴聽旁人說起這個稱謂,不會羞恥也沒覺得怎麼樣,被聞庭深用熟悉的嗓音喊出來,莫名其妙地有股魔力,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學生會那些人怎麼能喊出這麼中二的名字。
儘管這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職位稱呼。
“當然認識,我們很熟。”
瑤瑤大咧咧的沒什麼歪心思,想起之前孟鳴宴拒絕高子榮的說辭,驀地瞪大雙眼,拿手指指著聞庭深,顫巍巍地說道。
“你,你不會就是會長經常提起的,那個在京頓上學的未婚夫吧!”
聽到前半句,聞庭深心底湧上些欣喜,沒想到少女還曾經在大學同學面前提起過自己,正打算豎起尾巴炫耀,又聽清後半句,剛揚起來的下巴倏地懨了下去。
連線話的慾望都沒有,周遭氣壓降低,仿若大夏天裡鑽進冰窟窿,只剩心寒。
瑤瑤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還疑惑這小學弟怎麼不搭茬,到底是不是給句準話啊,惹得她聽八卦停到一半,抓心撓肝的。
孟鳴宴在旁邊哼笑一聲,難得看到聞庭深蔫下來,只想拍手稱快。
她嫌天氣太熱,又是熟人,躲懶的心思達到頂峰,看著前方已經露出報道處尖頂,她停下來拍了拍聞庭深的肩膀,說道。
“就在前面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呢,等著過幾天再請你吃飯。”
男生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順竿子往上爬,執拗地問道:“過幾天?明天,後天,還是再過一天?”
孟鳴宴不禁頭大。
她說這句話本身就是客套,聞庭深剛說完兩人很熟,她總不能不留一句就走吧,結果再一次被纏上。
“你先放手,這是在外面,有人拍!”
少女小聲嘀咕,想把手腕撤回來,偏偏男生就是不鬆手。
孟鳴宴妥協。
“好好好,後天吧,後天我有時間,聞庭深你快放手。”
聞庭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放開,撤走之前還用指腹按壓她的掌心軟肉,狐媚子手段勾引。
接著又一本正經地對瑤瑤說道。
“我不是她未婚夫,但也算孟鳴宴的預備男友,你不用記住別人,記住我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徑直走向報道處。
留下瑤瑤春心萌動,無聲尖叫,扯著孟鳴宴的袖子揉搓,看得出她已經被男生這麼一句話俘獲,或者說,被那張臉。
“真的,孟鳴宴,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有小學弟這種追求者還要什麼腳踏車,你聽到他剛才宣誓主權的那番話了嗎?”
她做西子捧心狀,“我要是你,我立馬就答應下來。”
孟鳴宴敬謝不敏,聽瑤瑤說了一路耳朵都要聽出繭子,如今她和聞庭深的關係,不能用簡單的男女關係來定義。
半年前,男生答應她的要求,兩人聯手成立一家公司,為的是搞垮鄭家,順便多籌些資金等到孟鳴宴脫離孟家後使用。
她沒有白把自己身世講給聞庭深聽,當時剛除去孟鳴隋埋在她家中的監控,男生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