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鳴宴住的公寓,也是綠島靈州樓盤,不同於孟憲洲夫婦的三號樓,她這個屬於二期工程,是孟明琬出生後孟老爺子贈予的房子,相同的孟鳴隋也有一套,相隔不遠。
當時裝修入住都是孟鳴隋一手操辦,她沒操一點心。
而關於監控,孟鳴宴理所當然不知曉具體位置,聞庭深以為公寓裡的監控是其他有心之人秘密安置,也並不打算告訴少女,省得她憂心。
他這次請來專業檢測機構的高階專員,為的就是把公寓裡所有監控清空。
待到孟鳴宴關上門,聞庭深立馬示意他們行動,開啟手上拿的專業掃測儀器,仔細掃描一寸也不放過。
沒過多久,第一道刺耳的“滴滴”聲出現,他趕過去檢視,正是昨晚就察覺到異常的花瓶。
想起孟鳴宴說過的話,他小心翼翼接過花瓶,轉動手腕翻過花瓶背後,試到凸起,果真藏著一個不大的監控攝像頭,透過花瓶細口處做遮掩,既能看清客廳沙發處,又隱蔽性極佳。
一想到孟鳴宴時時刻刻活在這監控之中,聞庭深就恨不得把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他咬緊後槽牙,寒聲吩咐道。
“拆下來!你們接著找,一定別的地方還有。”
專員們不敢懈怠,沒成想真在這富麗堂皇的高檔小區裡發現了攝像頭,急忙分工明確,其餘四人繼續探尋,留下一人拆解。
接下來滴滴聲頻繁響起,第一個監控也順利拆下,攝像頭被聞庭深洩憤地用刀戳花,以後無法再繼續使用。
突然,一直襬在茶几上的手機螢幕亮起,伴隨著鈴聲,引來他的注意。
螢幕上顯示來電人是“a孟鳴隋”。
聞庭深調查過孟家的人員構成,自然知曉孟鳴隋是誰,令他感到奇怪的不是來電人,而是孟鳴宴給他的備註。
他偶爾瞥見過孟鳴宴的通訊錄,所有通訊人,都是統一本名,哪怕是她父母,也沒有使用特定稱謂,只有孟鳴隋,在名字前加了個字母。
日常相處中,聞庭深又不覺得少女是個兄控,這備註就有些意義不明。
他盯著手機響了幾秒,見孟鳴宴上鎖的門中沒有任何動靜,手指停在半空中,猶豫地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並不是他預想的開頭語。
一道稍顯疲憊的聲音響起,語氣中藏不住冷意。
“鳴宴,監控拆了又能怎樣?我明天會再找人安上,你真是學不乖。”
“就不能讓我在國外少操點心嗎?”
這兩句話在聞庭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忍不住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再次低頭確認手機螢幕上的來電人名字。
猛地,他想起和鄭朝陽還沒鬧掰的時候,眾人聚在京頓教學樓天台上抽菸,他百無聊賴遠眺著a大的方向,聽鄭朝陽和那群酒肉朋友們說起其他女生。
只有涉及孟鳴宴的,他才會豎起耳朵聽。
鄭朝陽經常抱怨他這個神出鬼沒的大舅哥,雖說身在國外,但就像是在孟鳴宴身邊安了眼睛,每次兩人稍有點親密動作,手機鈴聲必定會響起。
他被嚇萎了好幾次,連自己手機鈴聲都特意換成別的,生怕得ptsd。
所以監視孟鳴宴的不是別人,就是少女名義上的親哥哥——孟鳴隋。
他才能快速打斷鄭朝陽和孟鳴宴的親熱,才能在監控被拆的下一秒開啟電話。
聞庭深還沒搞明白他為何要在自己親妹妹公寓裡安裝這麼多監控,只聽見電話那頭的人突然停止講話,氣息驟降,像是反應過來,或者檢視了監控記錄,發現接起電話的另有其人。
“你是誰?孟鳴宴呢,讓她來接電話。”
孟鳴隋嗓音中壓抑著怒氣,手指不自覺滑動游標,電腦螢幕上原本的外文文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