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客氣地對劉傑說道。
“成績好不還是得為愛跑腿,拿著你的校報趕緊滾。”
劉傑苦哈哈地嘟囔幾句,舉起拳頭佯裝要反抗的樣子,擠眉弄眼,“哼,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
孟鳴宴笑吟吟地在一旁煽風點火,漫不經心瞥聞庭深一眼,安慰劉傑道。
“成績好更受女生喜歡,他啊,就是嫉妒你。”
兩天後,她為這句話付出了代價。
鄭朝陽更換試卷這件事牽扯甚廣,鄭夫人正在滿世界求爺爺告奶奶,自然不會落下孟家,孟老爺子在孟鳴宴和她說起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就稱病跑到療養院去躲著不見人,鄭夫人只能找到孟鳴宴,可她也知曉少女不參與公司事宜,後面便不了了之。
沒成想,鄭夫人前腳剛走,又來了旁人。
鄭老太爺走後,鄭家如今分成兩房,與孟家交好的是大房,從商涉及房地產,另一房照顧鄭老太太,走了仕途,一早就搬到京市,與鄭家大房來往不密。
更是和孟家八竿子打不著。
傭人通報時,孟鳴宴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位京市的鄭夫人,和鄭朝陽他媽的氣質姿態格外不同,穿了件淡藍色立領旗袍,身姿瘦削,氣質風雅,臉上戴著小框眼鏡,頭小五官也小,提著小挎包,一派書香氣。
說話慢條斯理,細聲細氣。
一見面就從包裡拿出個小首飾盒,笑著遞給孟鳴宴。
雖然是如沐春風,但孟鳴宴依舊能察覺到這位鄭夫人從進門開始就在暗暗打量她。
“鳴宴是嗎,我們上次見面還是你十歲的時候,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你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來者都是客,更別說鄭夫人還送了禮,孟鳴宴壓下心頭的不舒服,也笑得自然。
先聊兩句家常,等到相熟的話題說得差不多了,鄭夫人這才稍稍露出馬腳,道明來意。
“我有個子侄,正巧也在京頓讀書,聽大嫂提起你之前給朝陽補習,效果很明顯,我為了孩子,只能拋下這張老臉,來試試。”
“若是可以,鳴宴能否幫我這子侄補習功課?”
除了報復鄭朝陽,孟鳴宴不願意和任何鄭家人扯上關係,她找藉口拒絕。
“最近大學課程忙碌,抽不出時間。”
當然,孟鳴宴做事一貫妥帖,哪怕是拒絕,也會順帶幫著出主意解決,“我有個同學成績也不錯,您若是真心需要補習老師,我把她的電話號碼寫給您。”
鄭夫人臉色一僵,腦子轉得飛快。
“我是想找個京頓畢業的,課程更加熟悉,聽說鳴宴你在a大讀金融是嗎,我有個同學正是你們金融學教授,你要是課業緊張,可以找他聊聊。”
“我侄子只有晚上時間多些,你抽出一點空閒就行。”
孟鳴宴態度堅決,哪怕對方提出再多有益條件,她也咬死了委婉拒絕。
兩人你來我往機鋒打了許久,孟鳴宴見時間差不多想要送客,沒成想正趕巧,曾佑提著大包小包從別墅門口走進來。
“阿宴啊,媽媽的小心肝,快來幫我拿行李。”
人未到聲先至。
孟鳴宴對著鄭夫人抱歉一笑,起身去玄關幫忙,鄭夫人沒完成任務,心有不甘,也邁著小碎步往玄關去。
曾佑瞧見她的身姿作派,眼前一亮,卻看向孟鳴宴假意問道。
“家裡有客人咯?”
孟鳴宴猜到曾佑心裡沒憋好屁,但兩人見面點在明面上,她只好相互介紹。
鄭夫人常年在官場上混跡,對曾佑這種人見得多了,有相對應的拿捏手段,一上來就拉近距離。
“曾老師,”她笑著握手,“在京市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