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鳴宴沒有回答。
反倒是徐友善失落地垂下眼眸,苦澀說道。
“沒可能吧,學姐大部分時間都在孟家,我們怎麼會見過呢。”
這話孟鳴宴不好接茬,只是笑了笑,轉移話題,“別管這些不重要的,我們商量一下,如何能讓鄭朝陽付出代價。”
她並不想在此刻戳破孟明琬的真實身份。
看得出來,雖然孟明琬養父母家境普通,但撫養孟明琬也算盡心盡力,能把她養得依舊這般不諳世事,兩人一定很愛她。
身份的轉變,性格的缺陷,孟明琬插足其中,都會讓孟鳴宴的任務計劃出現參差,孟鳴宴不放心她,也不放心孟家那群利益至上的家人。
想起原主記憶中,孟憲洲和曾佑知曉原主不是真正的孟明琬以後,面目大變。
曾經的呵護和感情都像是可以輕易收回的垃圾,他們將愈加捉襟見肘的財富家底怪在原主身上,怨她不爭氣,怨她是個贗品,無法為自己帶來福氣。
原主一瞬間被落差沖垮,才會不斷給孟明琬製造麻煩,在她看來,若孟明琬能像之前一樣消失掉,父母的愛意會重新凝聚到她身上。
可由利益裹挾的虛偽愛意,再怎麼爭取,也都是假的。
孟鳴宴在心中默默為原主嘆了口氣,把心神穩定下來,與孟明琬商討對付鄭朝陽的方法。
待到一切結束,她重回京頓校長辦公室,說明情況。
張校長也為此事焦頭爛額,看見孟鳴宴的身影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聲把她請進辦公室,諂媚笑道。
“鳴宴來了,既然有你出馬,那個社會生應該是翻不起什麼波瀾了吧。”
京頓私立中學,校長沒有太大的實權,更像是個吉祥物般的存在,拍板決定權力都在董事會,張校長也不屬於哪個豪門世家,好不容易一把年紀爬到這個位置,自是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社會生得罪鄭家。
畢竟a市誰人不知,鄭家要與孟家聯姻,而孟家,可是京頓的大股東。
“沒事的張伯伯,鄭朝陽年輕性子急,以後鬧事您多包涵,那個社會生也接受了談和條件,您放心,絕不會上報董事會的。”
孟鳴宴笑吟吟地說道,她把徐友善親筆寫下的保證書拿給張校長看,在他看完以後,志得意滿想要收入檔案時,伸掌用力扣住保證書,笑容不變。
“這個保證書還是由我不,由鄭家儲存吧,畢竟事關鄭朝陽。”
她微微揚起眉梢,身上的壓迫感陡然叢生,張校長訕笑著抹了一把汗,點點頭同意孟鳴宴的做法。
絲毫不在意自己已然幫著她違反了學校規定。
拜託,這可是孟家大小姐,校規可能都沒有她說話重要。
他等著孟鳴宴慢條斯理把保證書摺疊塞進口袋裡,連忙提起另一茬。
“鳴宴,這事其實沒多少人知曉,但壞就壞在當時朝陽動手,旁邊還站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你說我們該不該”
封口。
“都有誰?”
張校長忙不迭說道:“自然都是些和朝陽關係親近的同學,倒是有個救了徐友善的人”
孟鳴宴聽出他的不確定,問道:“也是社會生?”
張校長誠實地搖頭。
“不知道,他的檔案是機密檔案,我無權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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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校長辦公室的男生穿戴整齊,行為規矩。
他禮貌地輕聲合上門,轉身露出一張漂亮臉龐,丹鳳眼上挑起妖媚的弧度,隨著他垂眼,落下流轉神韻。
喚道:“校長好。”
目光所及之處,一雙輕巧淑女的棕色小樣皮鞋,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