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福利院,可是要擔責任的。
院長自動在心裡補全了男人未說完的話語。
她可不能把風險放在福利院和自己身上,急忙倉皇一笑,對小小誘導。
“我可沒有說假話,是明琬自己告訴我的,玉佩一直在你脖頸上戴著是嗎,明琬?”
兩人來之前對好了說辭,只要小小承認,是她告訴院長玉佩屬於她,那撒謊的人就不是院長,而是她自己,這樣一來,責任也就不在院長和福利院身上。
而且小小隻是個未滿七歲的小屁孩,怎麼會懂裡面的彎彎繞繞呢。
自稱是爸媽的一對男女霎時鬆開了懷中的女孩,眼瞳裡重新出現質疑,女人低頭擦拭著淚水,沒有說話,保持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小小的回答。
小小後撤一步,終於和沙發中央的老頭四目相對。
老頭始終面色自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與女孩對視也沒有過多思緒,就這般寡淡地坐在所有人最中央,誰都無法忽視他的氣息。
小小需要做的,是討好他。
兩人對視不過幾息,女孩便垂下脖頸,彆扭地將手伸到脖子後方,笨拙但堅定地把玉佩摘下,輕輕放在桌面上。
條理清晰地說道。
“我沒有一直戴著玉佩,這玉佩是我幫助別人換來的酬勞,她說以後就靠玉佩找我,所以”
她又重新將玉佩攥回手掌心。
“玉佩是我的,也的確在我脖頸上戴著。”
在成年人面前,小孩切忌耍心眼。
尤其還是個成精的老頭,說實話要比編故事更加漲好感,既能表達自己的態度,又不會讓人覺得滑頭。
院長率先急了,她埋怨地說道。
“明琬,你之前不是這樣和我說的,小小年紀怎麼能撒謊呢?”
老頭舉起手,立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目光凌厲地看向小小,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她乾脆答道:“小小。”
“為什麼戴著玉佩來這裡?”
小小:“院長讓我來的,她說今天明琬的家長會來,我以為明琬也會來,才跟著來的。”
她顧忌院長要殺人似的眼神,並未完全說實話。
老頭淡淡瞥了院長和小小一眼,沒提及隻言片語,但聽出了小女孩嘴裡的言不由衷。
他點點頭,最後問了一個問題。
“這個玉佩是我的東西,你願意還給我嗎?”
小小毫不猶豫地搖頭,想了片刻才說道。
“我是從明琬那裡換來的,你要想拿走,得去問明琬要。”
這個回答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
也包括問問題的老頭。
他們以為小小會像其他普通小孩一樣,強硬地表示玉佩就是她的,或者要錢贖回,或撒潑打滾。
就是沒有想到,她會借力打力,把矛盾引到旁人。
遑論一個小孩,就算是入社會的成年人,也很難馬上反應過來。
老頭沒有再問其他,靠手中的柺棍撐起身子,柺棍點地,他身前自動讓開一條能通行的道路,他站定一會兒,拍拍小小的頭頂,沉聲說道。
“這枚玉佩是你的了。”
沒有再看身後其他人,緩步走出辦公室。
之前站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一個急忙跟在他後腳,一個還在原地沒動,眯起眼朝小小笑得溫柔。
小小回給他一個差不多的笑容,臉上表情還沒來得及變換,身旁倏地響起一道刺耳的口哨聲,志得意滿,譏諷意味濃厚。
“抱著個劣質品哭得開心嗎,大哥大嫂?”
剛才威脅院長的那個男人懶散地站直腰身,從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