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見識,不過事後,我等待朝廷給我一個交代!”
周郎中臉上的額笑意瞬間凝固了。
朝廷?交代?你臉真大!
不過為了顧全大局,讓談判順利召開,周郎中決定先答應下來,事後讓錦衣衛出面道歉就行了。
想到這裡,周郎中微笑著點頭應了下來,再轉頭看向丁河時,再度板起了臉來。
“丁鎮撫,還不快放人,給白玉京的神官們道歉!”
“快放人,道歉!”
“趕快給道爺我解開,一群沒規矩的東西!”
神官們見朝廷的大員都在給自家說話,立時又精神起來,掙扎著,叫嚷著!
丁河將周郎中和宋司座的互動看在眼裡,面色古怪起來。
金生水和陸粱對望一眼,生出了和先前面對神官們一樣的荒誕想法,難道禮部也沒有知會這個姓周的郎中嗎?
“丁鎮撫,你還愣著幹什麼?快放人啊!”
見丁河不為所動,周郎中頓時急了,聲音也嚴厲了起來,他感覺禮部的威嚴受到了挑戰,也覺得在白玉京神官面前丟了顏面。
“周郎中,你確定要我放了這群汙衊朝廷談判代表,並且辱罵相國的雜碎嗎?”
丁河直視著周郎中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冷冷質問出聲。
“什麼?”
周郎中聞言立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那宋司座亦是皺起了眉頭。
“哪家的談判代表?什麼時候來的?辱罵相國?此事可有證據?”周郎中慌了,作為禮部上官,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嚴重的錯誤。
先不說談判代表在今日身份特殊,讓白玉京的人汙衊談判代表就是禮部失職。就說白玉京的人當眾辱罵相國,還讓錦衣衛當場打碎了牙齒,這是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如果還有證據的話,那麼自己為這些人站臺的行為……
想到這裡,周郎中腿軟了。
辱罵相國可以在私下場合,但不能拿到檯面上。因為這是辱罵,哪怕公開辱罵一名普通人也是觸犯大明律的。
辱罵雖然不用坐牢,但是一旦追究起來後果也是很嚴重的。相國大機率不會在意這名神官的怒罵,但是自己身為朝廷官員,還為辱罵相國的神官開脫,那就是純純地找死,可以宣判仕途生涯的死亡。
“有沒有證據?”周郎中聲音乾澀,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錦衣衛只是聽見了,但沒有切實的證據。
“我們都聽到了!”丁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其餘錦衣衛也附和起來。
“或許是聽岔了,聽哪能作為證據呢?”周郎中硬著頭皮狡辯,他現在根本不關心什麼神官,他此刻只在乎自己的仕途。
“口說無憑,你們就是汙衊!”宋司座鬆了一口氣,又熟練地反咬一口。
“我早就說你們錦衣衛沆瀣一氣,私自放身份莫名的歹人進來。朝廷就是一群不講規矩的小人,都該下地獄、斷子絕孫,賀懷洲也是個有眼無珠的蠢貨,竊國者……”
一道錄音忽然響起,還原了周、宋二人咬牙不承認的事實,讓場面頓時一靜。
金生水舉著手機起身,來到周郎中和宋司座面前。
這一段聲音還在繼續,很快播放到周郎中為辱罵者開脫的地方。
金生水對周郎中冷眼相看,道:“這能算作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