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琳琅,眼花繚亂。
那一箱子象牙雕球放在最上頭一層的黃花梨木盒子裡,山陰魈寶貝似的將象牙球攬在懷裡。
它看都不看其他的寶貝一眼,只有它是它的獨一無二。
闕昭遊走在藏寶樓間,身影落拓,長夜寂寥,月色穿不透鋼筋水泥,入目只有比黑夜更深邃的黑暗。
八樓的兩扇合金大門緊緊閉合,但是它攔不住闕昭。
闕昭懶得推門直接穿牆而過,這裡比起下面幾層,空蕩很多,只有一幅幅素描,靜靜綻放於這片暗室。
白紙捕捉了畫中人的所有情態,可以想象得到畫手作畫時,唇角眉梢是如何的愛憐。
闕昭唇角也氾濫起一絲古怪的笑,她一笑,便與畫上之人像了七八分。
不過畫中人是錦繡堆中嬌養出的綺麗多情,那闕昭就是皚皚山巔不可觸控的千年寒霜,同樣的臉,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情。
“嘭~”
合金大門被開啟,室內瞬間明亮如晝。
保鏢留在了下一層,他們知道第八層是宗鵬顯的禁區。
這些保鏢面目冷肅守在第八層電梯入口。
而樓下大小黑和貓鬼正在五樓玩著象牙球。
名貴的象牙球,貓鬼敞開肚皮,四隻肉墊來回頂,小黑大眼睛瞪得溜圓,也學著貓鬼開始蹬球,蹬得還是它自己那一隻。
頂樓,宗鵬顯的激動難以抑制,臉色漲紅。
看到闕昭的一瞬間,他以為是如月回來了。
那些記憶走馬燈一般在眼前輪轉,舊日時光拉著他往復沉淪,心如曠野,明月高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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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鵬顯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帶他看清楚眼前人的眉眼,又很快清醒,“不,你不是如月,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他不動聲色掏出s機想要呼喚保鏢,但是下一刻那s機卻在他手心炸成了碎屑,一片碎屑順著宗鵬顯臉頰划過去,劃出一道深深血痕。
闕昭笑容冷銳如霜,“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令人倒胃口。怪不得只敢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偷偷摸摸覬覦著不屬於自己的女人,說你噁心,都是噁心了這兩個字。”
宗鵬顯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他知道這是這是誰了。
但潛意識裡不願意相信。
這個人怎麼可能還活著。
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的疑惑。
闕昭輕蔑一笑,“你見我,如井中蛙見天上月,懂?”
“舔狗不得好死,沒想到你過得還挺人模狗樣。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好大兒送了你一份大禮。”
“慢慢享受吧,另外,送你一份小禮物,不謝。”
宗鵬顯只覺胸口一痛,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血肉裡,疼痛難言,心臟又沉又悶,呼吸也變得沉重,他眼一翻,暈了。。
宗鵬顯再醒來,入目是頂樓奢華穹頂。
白紙上女人的臉上全部被大大的鮮豔的紅叉佔據,縫隙之處露出的眼神竟然十分涼薄。
那小畜生已經不見了。
宗鵬顯趕緊喊保鏢上來,等保鏢上來後,宗鵬顯才有了一絲安全感。
但保鏢面色古怪的看著他的臉,宗鵬顯立刻察覺不對,“拿鏡子來。”
頂樓沒有鏡子,還是保鏢靈機一動,調了自己手機前置攝像頭對準宗鵬顯。
梨子前置,出了名的真實。
“嘭!”
手機碎成了八瓣,保鏢心頭生草,他還沒備份啊!
“小畜生!欺人太甚!”宗鵬顯怒不可遏,已然氣急。
突然,保鏢驚恐尖叫,“老老爺,您臉上這個,動,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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