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聲,可惜的道,“聽方才幾人的話頭,那樊小姐已失了身……唉……”
大山和柱子走近,張巧便不再接話,只是拍了拍她,無聲安慰。
又問這二人,“怎麼方才不上去拆穿他?
柱子微搖了搖頭道,“這會兒上去怕鬧得人人皆知,要顧著那小姐的臉面呢。反正我們已知道這小姐姓什麼,咱們快回去。也許她的家人就在廟裡住著呢。
張巧一聽,登時來了精神,連忙道,“對對對,不然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怎會在這山裡頭?
說著疑惑的看著二人,“你們聽見他們說話了?
柱子點頭,往下一指道,“我們在曲橋下面藏著呢。”說著扯張巧便走。
大山伸手扶了吳嬌,笑,“我們也快些回去。莫讓他得手跑了”
吳嬌嘆息一聲,握了大山的手,道,“若不是當年你和柱子還有賀少爺趕到,我現如今也指不定是什麼光景呢。”
往常吳嬌只是避著這事兒不談,但凡聽旁人傳個諸如此類的閒話兒,便變了臉色,今兒說這話,象是心結解了。大山將她的手緊了緊,笑道,“那是我上輩子做多了好事兒,老天爺便給我安排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
吳嬌臉紅一了下,她本就有幾分姿色,家中也略有家產,若無這檔子事促成的巧遇,兩人是沒可能做成夫妻的。
一行四人急急回到廟裡,將帶來的兩個管事兒媳婦打發出去,讓她們裝作借東西去探探這幾個客院之中有哪家是樊府的。
柱子讓大山在院裡看著些,自己也去各處走走,再問問知事僧人,有沒有更偏的只供窮人住的小院兒。
兩撥人去了大約三刻鐘,先後回來。
兩個管事媳婦兒道,“是有一家樊府的,聽說是在城西開著雜貨鋪子。”
柱子拍手笑道,“哈,我就說方才看到的人象是樊老爺家中的長隨。正好,我的鋪子打算做雜貨鋪子,我去拜會一下。”
除了幾個不明就理的,剩下三人都知道他不欲太多人知道內情。
說完又向大山使了個眼色,大山跟著出來。
柱子拉他出了院子,道,“我剛問過知客僧,那邊角落裡有個小院子,是供人借宿的,剛在裡面轉了一圈兒,沒見那楊衛青,你待會兒去瞧著些,若見他進去,便與那些僧人說他是個逃犯,請他們幫你捉他。料那楊衛青做賊心虛,不敢大肆張揚。我這就去會會樊府的人……”
說著柱子一頓,一手捏著下巴,惋惜的道,“我本是打算開間雜貨鋪子。這下倒開不得了”
大山一愣,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柱子斜了他一眼,大山立時明白了。城西樊府在安吉城裡,確實也小有名氣,他們專做這種大商人看不上的小雜貨生意,不但鋪子極多,生意也極好。
象這類小有名氣的地頭蛇,在當地一向是把控著大部分貨源,或者在供貨的商人那裡有些說話有些份量。
他們撞破了樊家小姐這事兒,雖然是幫了忙,可樊家要壓樊小姐的這宗醜事兒,勢必不願再見到柱子在他們面前晃悠,到時候不但不會幫忙,反而會更急切的撇清關係!
柱子笑呵呵的出了院子,嘆道,“不幫心中難安吶。鋪子的事兒再說吧!”
大山依柱子所言去了位於偏僻角落中小客院兒,這裡東西南三面,各三間破瓦房,院中一顆高大松樹下,正坐著幾個落魄秀才在那裡高談闊論。見大山進來,這幾都住了嘴,想必是因他衣著綢衫,腳穿嶄新蕉布包布夏鞋,腰間掛著一聲晶瑩剔透的玉佩,似是富足人家。眼中都顯出不屑與警惕之意來。
還好大山早年也考過秀才,又落了第,將自家這不如人處與這幾人一說,這幾人立時又生出親近之意,邀請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