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土質不太糟糕的情況下。
春柳接過話道,“你還別不信,在李家村時,我們家那塊河沿荒地,便是用梨花的法子耕種的,原先一畝地只產一石多的穀子,養了兩年,現在能產三四石呢。可惜沒種幾年,讓我三叔家拾了個漏子。”
李薇跟著這話道,“三姐夫想看,總得把這荒地買來才行呢。這塊地在宜陽縣界內,還是她青蓮縣界內?”
周濂搖頭,“具體要查查縣圖志才知。”
李薇也不好再問,左右等周濂去的人回來,她想知道的應該都能知道了。陪坐著說了會閒話,有下人來報周濂,說坊子裡有什麼事兒,要他去一趟。
就在周濂欲出門兒之際,李薇突然想起佟蕊兒說的事兒,忙問周濂,“姐夫,你可聽說賀府大夫人要給他娶平妻的事兒?”佟蕊兒能知道,周濂大約也應該知道,他一向是訊息靈通呢。
周濂一愣,回身看她,臉色平靜,雙眸清亮透著疑問,卻並沒有他想象的哭鬧或者悲傷。
春柳吃了一驚,“什麼?梨花你說誰要給誰娶平妻?”
李薇看周濂神色並不意外,心中明瞭,他定是早就知道了,不與自己說,大約也是怕自己憂心吧。
回身笑著看向春柳,“三姐,你別急。今兒還是佟蕊兒去咱家,我才知道的。賀府大夫人想將她的內侄女說與他為平妻”
春柳問周濂,“這事兒你早知道?是真的?”
周濂點頭,“也是兩三天前聽說的,我已寫了信給年哥兒。至於梨花……”他歉意笑笑,“我是怕她一時受不住,這才瞞下的。”
李薇看春柳滿臉急色,忙安撫春柳,“三姐,我沒事兒,她現在也只是想這麼著而已,辦成辦不成還是另說呢。”
春柳心中怎麼能不急,可看小妹臉色淡淡的,只當她沒想透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便也不敢表露得太過焦急,只好點頭道,“嗯,好,梨花也別焦急,凡事有爹孃和幾個姐夫呢。”
李薇點頭,轉向周濂,“姐夫可知道大夫人為什麼這樣做?”
“許是為財”周濂略做沉吟道,“賀蕭這兩年病情反覆,怕是透過給兩兄弟分產業的信。年哥兒雖是庶出,可他品性端正,文有所成,經商也頗有手段,相比較起來,賀蕭更喜他多一些,大夫人怕是為了這個,才想將內侄女嫁與年哥兒,將來無論年哥兒如何發達,這錢財總也少不了她這一份兒”
李薇不覺冷笑一聲,“她就不怕打雁反被雁啄眼若不是想給她錢財,年哥兒有一百個法子,單憑一個內侄女,就能把著這些錢了?”
周濂因她這話笑了一下,接著說道,“這位大夫人是有些心機手段,估摸她這位內侄女應該也不差。另外,其父在青蓮縣行徑飛揚跋扈欺壓鄉里,因常年掌管緝捕和牢獄手段毒辣,她耳儒目染……”
周濂說到這兒,看春柳眉頭緊擰著,便息了聲,“……好了,這些事兒先押後不談。你們要知道,比手段心機,年哥兒也不差,以往他會留些餘地,不代表這事他仍會留餘地。過些日子他便要回來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春柳沉默片刻,突然急切的道,“你說,這位大夫人會不會也象小舅舅那般,來個先斬後奏,替他應下這平妻之事?”
李薇心中一凜,這種可能性還真的存在可是,這個時候能做些什麼呢?
儘管心頭焦急,卻不想表露半分,轉向春柳笑笑,“三姐,哪有父親不在跟前兒,她自己做主應下的道理?三姐夫,你說是不是?”
周濂頓了下,點頭笑,“梨花說的是。這會兒賀蕭在病中,年哥兒與梨花的親事若非不得已,想必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應承。”
春柳仍然不安,不過,又一想他們兩個說的也有些道理。嘆息一聲,摸著李薇的頭髮,“你個小丫